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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是关于叫conrydon的牧人,爱上了一位奴隶。”

江慈的手指轻轻的敲打。

摩斯密码,她能懂。

“单向的,这是一个单向的爱。”谢昭说。

知道这个大概的定义就可以胡说了。

“我感受到了关于他单恋者的纠结,激情,幻想,绝望。”谢昭说。

“绝望。”洋和尚严肃地点头,“你感受的很深入了。”

“我和这个相隔千年的人。有着共振,精神上的共振。”谢昭说,“震动,彻骨心扉的震动。”

“与千年前的人心意相通。”洋和尚说,“这就是维吉尔诗的魅力。你说的真好呀,请再多说一点。”

“爱上一个无望的人,无望的女孩——”谢昭只好硬着头皮编。

“女孩?”佛珠男蹙眉。

“你在胡讲什么?这首诗牧人是男的,他爱上的奴隶也是男的。”

“谢总,你不会不大懂拉丁文吧?”白衣女冷冷地看着她微笑。

许太也看着她微笑。

三个鬼!洋和尚,你为什么不会念经啊?

谢昭在心里叫道。

第122章 作弊

*

谢昭像回到了中学课堂。

英语课的时候被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但茫然不知课本上写的是什么,胡说一通本来可以蒙混过关,但讨人厌的小团体非要拆穿她,不断逼问她,到底什么是正确回答?

这种难堪的感觉,她上学时可没体会过。

拉丁文的诗他们并不关心。

他们关心的是要在谢昭身上找优越感。

他们只想要让她丢脸。

读不懂拉丁文吧,这就对了,他们向她微笑。

因为你不是上等人。

你要搞清楚和我们之间的身份差距,别以为你现在有钱了,就可以消除这种鸿沟。

我们是世家大族的子女,几代积累的财富底蕴,而你一个在华尔街发家的投机分子,乡下来的暴发户女人,也配和我们平起平坐?

但谢昭不是盖茨比,她对融入上流社会,被上流社会接纳毫无兴趣,她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出于实用主义。

他们想看她自惭形秽,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认得几个鸟字,还认出优越感了。谢昭心想,按她的脾气,她现在该掀桌,问候这几个人全家了。

但是不能,她得给杨太太面子。

“维吉尔外号叫Parthenias,他是同性恋,广为人知。这首诗中Alexis是男性。”佛珠男尖着嘴吹茶水上的茶末。“这种同性文化在拉丁文,古希腊文很常见,怎么还能有人无知到把Alexis说成是女孩。”

“你不能假定他的性别。”江慈说,“性别二元论是落后的。性身份,性别表达和他的生理性别未必是一致的。个体的性别认同,不由生物学决定。因为一个人生理学是男性,你就可以武断地剥夺他追求自我身份认同的权利吗?就算他自我认同也是男性,因为美少年的美丽有女性气质,夸赞他用女孩有什么问题?”

什么叫好下属,谢昭心想,就是老板指男为女,他也非得论证出那就是女。

“完全的诡辩,强词夺理,指鹿为马。”许太说。

“你说的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佛珠男却点头了,他深深地看向江慈,仿佛被他的胡说八道说服了一样。

“这是一个全新的角度,曾经有人争论三世纪古罗马皇帝Elagabalus是不是跨性别者,男性但实际自我认知为女性,但史学家们都否认,因为古罗马时代男人在这方面被动是一件非常耻辱的事情。”洋和尚说,“关于古罗马时期的性别认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