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被泼了一头一脸的盐,正急着去洗澡。
谢昭也独自回房间洗澡。
她的房间倒是非常华丽,都是明清时的家具。
一张拔步床,古人讲究小而聚气。但谢昭看这床像罩子鸟笼一样很压抑。
床旁边就是一个铜镜梳妆台,说实话,谢昭很不喜欢这个屋里古色古风的装饰,很像她以前看的那些香港僵尸片。
她刚想换衣服去洗澡,突然听到背后镜子碎裂,唱片机突然响起来。
谢昭走过去检查,在梳妆桌下摸到了一个录音机,故意在她的卧室里放些恐怖音效的。
雕虫小技。谢昭心想,都是她玩剩下来的。
这些花样她以前都玩过,她曾经就是在修道院里成天装这种东西,然后活生生把陈彬浩的教父给吓疯了。
谢昭站起身,屋子里的灯突然忽闪忽闪,灭了。
屋子里暗就显得窗外格外亮。
窗外一个穿着清装的人正在跟她对视。
谢昭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那人砸去。
那人被砸得哎呦一声。
“乱丢东西你有没有素质啊!”清装人怒道。
“我不跟鬼讲素质,再站这儿我砸死你。”谢昭说。
“我都是鬼了,你都不晓得怕?”清装人生气。
“你是哪儿的鬼啊?清末的?衣服穿得都不对。”谢昭说。
“废话,我在密室逃脱工作衣服都是批发的,就这么点工资,你想让我到墓里面刨啊?”
谢昭抄起了椅子要砸他。
“不要殴打鬼行不行?我也是工作而已欸。我在这儿站一个小时能拿300块呢。”他哀求道。
“我给你一个小时600,你去站到许太卧室窗口去。”谢昭说。
“微信或者支付宝我不收现金啊。”清装人乐颠颠地让她扫码。
两边竞价,他今天可以赚两份钱。
灯又重新亮了,真是无聊透顶的晚上,谢昭啃了一口供桌上的苹果。
她决定自己找点乐子。
*
江慈刚准备洗澡,他才脱下上衣,就听见谢昭在敲门。
“怎么了?”他一开门,谢昭一下扑进他的怀里。
“我好害怕。”谢昭紧紧搂住他的窄腰,头埋在他的脖颈处。
江慈身上好香哦。她嗅了嗅。
“怕什么?有人来骚扰你吗?”江慈握住她的肩。
“我那个房间闹鬼。”谢昭紧抱着他不撒手,“我怕鬼,我今晚就在你这睡吧。”
他放松了下来。
谢昭会怕鬼?鬼怕她还差不多,多么拙劣的借口,江慈差点笑出声。
“是吗?”他微笑,“没关系,你害怕的话就在我这睡吧。不过我这儿只有一张床。”
“我是不想跟你睡的。”谢昭故作扭捏。
“我知道,放心你自己睡,我去睡你的房间。”江慈说,“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无神论者。我可不怕鬼。”
“不行!”谢昭紧攥着他的裤子。
她废老大劲演半天,最后交换房间有什么意思?
“我一个人在你的房间,我还是会害怕。你必须陪我。”
“如果你一定要要求的话。”江慈叹气,“也不是不行。”
“我是因为害怕,没有办法才勉为其难跟你一起睡的。”谢昭说。
“当然。”江慈将她在自己腹肌上乱摸的手扒拉下来握住。
“谢大小姐当然是因为害怕才勉为其难地和我晚上待在一个房间。”
“我有自知之明。”江慈微微低头,与她平视。他的桃花眼里满是揶揄,谢昭下意识地后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