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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的沙发上,就像一只优雅的鹤挤进了鸡窝。

江慈侧躺着,头发已经干了,蓬松着,一截冷白的后颈露出来,后颈的发尾毛茸茸的。

谢昭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发梢,像小动物一样松软的毛发。

她半蹲下来,平视他。

睡着后的江慈面容柔和,毫不设防,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做了好梦。

他的嘴唇近在咫尺,两人的呼吸纠缠,她的鼻间满是江慈洗完澡后身上的薄荷冷香,像雨后森林里的空气,勾得她有一丝心痒。

就让你暂且得意一会儿,谢昭心想。

等她征服成功,非得狠狠惩罚他不可。

谢昭幻想到江慈这么傲慢的人,最终会对她俯首称臣,俯首帖耳,立刻就舒心了不少。

江慈穿着医生的白大褂,躺在这里,的确有些像医生在休息,他的严谨气质很像医生。

不过谢昭不喜欢医生,她的目光停留在江慈修长的脖颈上。

这么好看的脖子上挺适合带个项圈的,谢昭心想。

穿男仆装也不错。

这么无情无欲性冷淡的男人,如果跪下来叫自己主人,应该挺有趣。

谢昭想到江慈日后给她下跪磕头,祈求她的垂怜,立刻神轻气爽,乳腺也通畅了。

一阵精神胜利法之后,她满意地爬回床上盖好被子睡觉。

谢昭近来睡眠浅,刚睡不一会儿就被房间里的声响惊动了。

江慈走到洗手间,又走出来,来来回回地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最后拿了一个冰袋过来,在最外面包了一层毛巾。

谢昭闭紧眼睛假装在沉睡,江慈走到床头来停了一停,好像是确认她睡着了。

然后他走到床尾,坐了下来,掀开了一点她的被子。

她的心怦怦直跳。

江慈卷起袖口,将冰袋敷在了她受伤红肿的脚踝上,帮她消肿。

他小心翼翼地将冰袋裹在她的脚踝上,外面用毛巾盖上。

他的动作非常轻,似乎是怕把她惊醒。

谢昭偷偷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隔着磨砂玻璃,一点氤氲的冷光朦朦胧胧的照在他身上。

他一举一动时,小臂上的青筋脉络更加明显。

江慈睫毛低垂着,神情十分专注,他微凉的手指轻轻按摩着她的脚踝。

之前为了绑她,他的腰带散开了。江慈现在的衣服的领口全部敞开,腹肌的轮廓,在半透的白色制服下隐约浮现。

由于他的触碰,她的脚背下意识绷紧了。

谢昭的心,又开始有点痒。

江慈又抬眼看了一眼她,确认她有没有睡着。

谢昭立刻闭紧眼睛,但睫毛依然簌簌乱颤。

之前被她压下去的那点悸动,没过多久又起死回生。

怕吵醒她,江慈动作迅速,把冰袋敷好后就把被子卷回来,帮她把被角掩好。

谢昭一觉睡到天亮醒过来时,冰袋已经消失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盖得方方正正。

她踢开被子看一看,脚上的红肿已经消去大半。

卫生间传来水龙头的哗哗流水声,江慈已经醒了,正在洗漱。

谢昭走过去,将自己的杯子接满水,牙刷上挤上牙膏,也顺便帮江慈的牙刷挤上牙膏。

两个人肩并肩,站在狭窄的洗手台前漱口。

“谢谢。”江慈接过去,他刚睡醒,声音还有一点含混。

“要服务费的。”谢昭说。

她的目光直白地在他的身上游走了一圈,江慈刚起床衣服还没有整理好,扣子没有全扣上,昏暗的光线中,半遮半掩的身材更有诱惑性。

“你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