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小时候姐姐找不到她,也是这样拼命地喊她。
“枪在哪里?”谢昭问。
“这里哪有枪,只有打鸟的猎枪。”约翰把猎枪递给夫人,“您用着防身吧。”
这位夫人穿着杏白色的真丝一字裙,金色的凉鞋,柔柔弱弱地枪都拿不稳。
“我来拿。”老头站了起来。
船上的人沉默着看着他们,男人们低下了眼睛。
谢昭拧了拧眉心,她叹了一口气。
“把枪给我,我去把你的女儿带回来,5分钟之后如果没有回来你们就开船。”
*
长廊在摇晃,谢昭听到了小女孩细细的尖叫声,像幼猫的尖叫迅速淹没在了男人的笑声中。
她贴着墙壁,枪已上膛,迅速地靠近。
有些暴民已经率先从破碎的窗户中挤了进来,无数的手伸进来抓住了小女孩的腿,她藕色的软缎长裙被撕开。
她十三四岁,但身量已经很高了,窗外人贪得无厌的眼神停在她的身上。
笑声不断涌来,他们对有钱人的恨意发泄在有钱人家的小女儿身上。
谢昭举枪瞄准。
她知道她的每一枪都必须精准,因为□□的弹仓里只有三发霰弹。
有暴名爬了进来,拖拽小女孩的腿。
谢昭开枪,一枪射中他的后背,其他人被枪声惊得四散。
“都滚开!不然就去死!”谢昭举枪冲过去一把抓住小女孩的胳膊。
“快点跑!顺着这条路一直往下去找你妈。”
他们穿过宴会厅,穿过餐厅,谢昭远远听到有打斗的声音。
谢昭捡起地上的碎玻璃,让这女孩抓住。
“你赶紧往前跑,前面的路应该是安全的,但如果有人,你就拿碎玻璃往他的脖子上扎,听明白没有?”
“我不敢。”她的手直哆嗦。
“你已经13岁了,小姐。别像个废物一样连捅人都不会。”谢昭说。
“你开什么玩笑,让小孩拿玻璃扎人?疯了是不是?”江慈气喘吁吁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我也想给她枪嘛,但是枪现在只有一把。”
谢昭边跑边说,“你有刀的话,赶紧拿刀出来给她也行啊。”
“你就是这样教育孩子的,你懂不懂教育啊?未成年人拿刀捅人会给她造成多大的心理影响。”江慈说。
“你就是太惯着孩子了,会把她惯成废物。”谢昭说。
“跑快点小姐,你这是在这散步呢。”
“孩子害怕,你催她干嘛?”
“不快点像你一样做事情拖拖拉拉磨磨蹭蹭的,其他人都上船了,就你还在这里磨蹭。”谢昭说。
“这么大火气。”江慈笑了笑,“你不会是担心我吧?”
“谁担心你?我才懒得管你。”谢昭说,“你留在这里当土著最好,省得回去以后又来找我的茬。”
远处已经看到了光亮,还有最后一小段路就能上船了。
此时背后突然传来了几声年轻女人的尖叫,是餐厅里剩下的服务生还有人没有脱困,江慈扭头跑了回去。
他又要多管闲事了。
“你往前跑,不要回头再走几步路就能见到你妈妈了。”谢昭对小女孩说。
她举起枪跟着江慈跑了过去。
谢昭总不能真的让他死了,他毕竟是以撒的弟弟,看在合作伙伴弟弟的面子上,她尽量保护他。
餐厅里有三个暴徒从窗户爬了进来,他们举着镰刀正在追赶一位女孩。
江慈撕开衣服上的布条裹在手上,一拳砸开灭火器的玻璃,他取出灭火器。
女孩躲到江慈身后,他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