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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模糊不清。

“我打的怎么了?”一个银面具人靠着墙,他双臂抱枪在胸前。“你的女人刚才要逃跑,所以我抓住她扇了她几下,有问题?”

“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里指手画脚?”他的胸膛震动出笑声,“我弄死的女人没有上千也有上百,不过是打了她两下而已,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你的人说话我不喜欢听。”江慈心平气和地看向铜面具人。

铜面具人烦躁地吐了一口烟圈,他本来以为这位小少爷养尊处优,没见过这种血淋淋的场面,应该很好拿捏。

没想到江慈性子这么烈,处处威胁他。

铜面具人一抬手,所有枪管都指向了银面具人。

几声枪响,他跪倒在地上,腿脚都被打废。

“向贵客道歉。”

“抱歉。”银面具人的喉咙中发出了呵呵的笑声,“我刚才不应该打她,在雨林里我们就该弄死她,先轮流玩过再杀,把她的皮扒了分——”

他的脖子被江慈一下掐住,脸瞬间涨得通红。

江慈半蹲了下来与他的视线平齐。

他眼眸低垂:“我看这位先生的语言系统出了点问题,应当是大脑的韦尼克区受损,我帮你治疗一下好吗?”

江慈柔声说着揭开了他的面具。

“呸!滚远点!”

江慈平静地垂眸看着他,他修长的手指捡起了地上被炸开的碎玻璃。

他的侧脸在光下如同神像,脸上的神色有几分温柔和慈悲。

马太福音中,耶稣的手抚摸了白癜风病人,他的病就洁净了。

江慈的手温柔有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逼他张开了嘴,然后轻轻地将碎玻璃全倒进了他的嘴中。

银面具人疯狂挣扎,血从江慈修长白净的指缝中滴下。

“别害怕,吃下去你的病就好了,从此就会好好说话了。”他的眉目间有着悲悯。

铜面具人吐了口烟,他庆幸自己刚才开枪开得早,这小少爷压根就不是善茬,得罪了他在老板那里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谢昭隔着一段距离看他,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他手中的碎玻璃在光下璀璨如同水晶。

江慈虔诚地倾倒碎玻璃到恐怖分子口中,如同圣徒布施。

他并不只是为她出气,谢昭心里很明白,江慈非常愤怒最大的原因是这银面具人炫耀自己杀了太多无辜的人。

他在司法机构工作,可是他的道德观并不符合现代司法的程序正义。

他的善恶观依旧停留在原始朴素的阶段,信奉的是古老巴比伦时代的以血还血。

“咽下去。”江慈俯视着他,沾血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好孩子。”

直到跪在地上的人再也说不出话,江慈才站起身。

他走回长桌边坐下,拿起桌上洁白的餐巾,慢条斯理地擦自己的手。

“我希望大家接下来都文明点,好不好?”他向后靠着椅背,修长的腿交叠。

铜面具人压着怒火,他真的恨不得一枪把江慈崩掉,但是他不能。

“我们工作完就走,不会打扰贵客休息。”他皮笑肉不笑。

地下的爆破声还在持续,谢昭透过被玻璃全碎的落地窗往外望,绿林里好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

“有人来了。”其他人质也都看到了,他们喜出望外。

应该是救援的队伍吧,谢昭心想,她刚才跑出去的时候准确地拨通了救援电话。

“是警察吧?一定是警察!”比尔激动,“没想到他们的出警效率这么高。”

“为什么这么多人呢?是部队吗?感谢主,感谢主将军队送到我们身边来救我们。”苏珊不停地画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