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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世界上所有人的关系,都可以抛开感情恩怨,只看价格公道不公道。

谢昭一开始与他共事,后来两人因为利益冲突,她也背叛过他,挖走了他的人自立门户。以撒一开始很愤怒,也对她穷追猛打围追堵截过,但后来又因两人利益相同,又握手言和了。

只要价格好,他没有隔夜仇。

以撒对他的这个弟弟也是纯粹地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做这种赔本生意?

“所以他是那种眼里完全揉不进沙子的人,和你差别很大嘛,为什么他会这样?”谢昭问道。

他叹气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因为物质水平太低,所以仇富心理扭曲了。也许他在英国过得不太好吧?”

“又或者是他在我老妈的娘家那里长大,他们那边的教育出了问题。”

“他这个人就是很认死理,从中学就这样。你知道他上的是那种私立的贵族学校。伊顿公学出过首相,各种达官贵人王室贵族的子弟都在那里读书。同学的人脉有多重要?他们以后可是会组成国家的统治阶级。”

“可是我的弟弟呢,他压根不去跟人家好好搞好关系,反而到处惹事。”

“他倒不像喜欢主动惹事的人。”谢昭说句公道话。

“学校里除了王室贵族,自然也有平民子弟。你但凡有点眼力见,就该知道什么人该结交,什么人不该结交。”

“这种学校全都是青春期男孩在一起,霸凌自然也很严重,这是没法避免的。“

谢昭说:“他一定是看到有人被霸凌,看不下插手要管了?”

“跟他有什么关系呢?霸凌的又不是他?”以撒说,“如果他去救的是什么王室贵族的小孩,那我还当他是个聪明人,可是他管的都是平民的小孩,得罪的是有钱人,你说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据说他为了救所谓穷人家的小孩,拿刀去吓人家公爵的儿子。

自以为是好人,救了又怎么样呢?那不是人脉,是累赘,得罪了自己的人脉,反而增加了累赘。”

“不上道!”以撒痛心疾首,“不过我妈只是个普通的英国家庭主妇,估计也教不了他这些。”

“你之前问他为什么会盯着我们死咬着不放。我弟弟本来不会来检方当顾问的,他是在大学里做研究,也是因为惹事生非,混不下去了。”

“也是因为多管闲事了?”谢昭问。

“他具体搞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就是学校里的教授剽窃了学生的科研成果,也是与他无关的事,他非要站出来。

吃力不讨好,最后受害者与剽窃者和解了,而他因为闹得太激进反而被停课,一气之下干脆辞职不干了。”

“不过说来我弟弟也是运气好。”以撒说,“像他这么作天作地,一直在疯狂得罪人,却还活得好好的也算是个奇迹。”

“既然他在私立中学时敢拿刀吓人,又在大学时与教授大闹,所以他并不是一个教条于法律的人?”谢昭沉思。

“不是,他并不是站在法律那一边,他是站在弱者那一边。”

“如果他认为你侵犯了弱者的利益,那么不管是他亲爹也好还是什么王孙贵族也好,他都会死咬着不放。

无知者无畏,他是不知道害怕的。”

以撒说 :“我弟弟之所以盯着我不放,还不是因为他认为我用内幕交易,我们与普通人是信息不对称的,我们利用特权收割了普通人的利益,剥削了普通人,抢劫了中产阶级和底层人。这不就是他的论调吗?”

“但是华尔街不就是这么回事?难道就抓我不抓其他人?每个人都管他管得过来吗?”

谢昭拧了拧眉心。

“不大妙。”她说。

通过以撒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