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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的卧室中被发现,陈庆表现出受了天大的冤屈,他这样子倒也不像演的。

陈庆作为他自己的亲儿子,撒没撒谎他能没一点数么。

可是陈庆的动机,物证,人证齐全,眼前的铁证如山又难以辩驳。

况且如果不是陈庆,那又是谁在陷害他?这情况变得更复杂了。

“这件事还得再继续仔细调查清楚,所有人仍然都有可能性。”陈董是一个谨慎且多疑的人。

“你没有排除掉谢昭?”江慈以为他会排除谢昭,毕竟陈董之前几次都认为谢昭不可能与以撒合谋,说谢昭是最不可能与做空他们有关的人。

“按照常理来说,她应该是一个可靠的合作伙伴,我是完全没有理由怀疑她的。”陈董说

“客观上来讲,谢昭完全不可能做空我们,因为她自己在做多,除非她发了疯想血赔,更何况她与以撒向来不对付,再加上她现在忙于收购韩企Ju。感情上来说,她与我的儿子儿媳又是多年好友。说实话,从哪个角度来讲都不该怀疑她。”

陈董停了停。

“但从直觉上来讲,我对她还有5%的怀疑。”

“直觉?”江慈微微诧异。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陈庆吗?”陈董却突然又把话题扯了回来。

“他是私生子?”

“不。”陈董看着他,“江先生,你虽然有一个中国名字,但你毕竟不是中国人。”

“你有些东方血统,但你是西方人,有的事你不理解。”

但正是因为他把江慈划为了陌生的西方人,所以愿意多说两句。江慈看得出来有的话不说陈董也难受,陈董暂时把他当做了忏悔室的神父。

“我年少时非常穷困,与陈庆的母亲两小无猜,感情很好,她也为了我吃了许多苦,我当初发誓以后有钱了一定会让她享福的。

但我那时创业屡屡碰壁,直到有一天遇到了一个算命先生。”

江慈笑了笑,他还以为陈董要说多么高深的东方学问,原来就是封建迷信。

“我是唯物主义者,我确实不信这些。”他说。

陈董并不理他,自顾自地往下说。

“那算命先生说,我很快就会有一个暴富的机会,并且此生是大富大贵的命。”

“但有一点,要当心蛇。”

“蛇?”

陈董点头。

“我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直到蛇的出现,蛇会害死我。”

他说,“那时候陈庆的母亲已经怀了陈庆。”

“陈庆属蛇。”江慈蹙眉,他觉得很荒唐。

“很快,我的确遇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当时工作的公司董事长的千金看上了我。”

那就是陈彬浩的母亲,一个正宗的千金大小姐。江慈恍然大悟地想起来。

“我让她把陈庆打掉,她不同意。”陈董声音如同梦呓。

“我并不是想抛弃她,可这孩子是蛇,他会害死我。”

“我也不想娶不爱的女人,但倘若我不去娶有钱的小姐,怎么出人头地?哪个男人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正常人?”江慈说。

别太离谱了。

“你认为我薄情寡义?”陈董并不看江慈,他喃喃自语,“你错了,我对她是真心实意的,我说了我并不爱董事长的女儿,我只是为了得到一笔启动资金,等老头一死,我拿到财产就会离婚回来找她。”

“但陈庆这孩子果真是毒蛇,他一出生就害死了他母亲,恐怕也想害死我。”

大中午的太阳照在江慈的身上。至阳时刻也是至阴,他觉得有点发冷。

封建迷信竟成了他抛妻弃子的合理借口,不,他把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