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仅没逮到,反而被她喂了一颗安眠药。
“腻了。”谢昭说。“太平常了,没意思。”
“本来想在山坡上,在花园里,在泳池。”她说,“但都有摄像头不太方便。”
“书房最刺激。”江慈说,“而且这里没有摄像头。”
他们俩都在暗示梅,没有摄像头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可以不作数,只要大家都装作无事发生,就可以继续平安度日。
“表侄呀。”梅的眼神飘落在他身上,她拿起几分做长辈的派头批评他几句。
“你们年轻人寻找刺激当然可以,可是这是你表叔的办公要地,有很多机密文件的。”她慢慢地端起杯子又喝了两口水,“他如果知道有人闯进来了可会大发雷霆,那样大家都下不来台了。”
“是我考虑不周到。”江慈说。“但表叔是不会知道的,只要您不说。”
“我怎么会说呢,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梅微笑,“要我说,一对有情人在一起一时忘情,难以自持,这算什么罪过。”
她对偷情这件事是毫无负罪感的。
谢昭略微松了口气。
“不过。”梅抬起头审视着他们,“如果这一对有情人的爱情是世俗所不容的,一个女人在错误的地方,和她真正爱的人做了一些小小的错事,你们认为如何呢?”
保镖站在黑暗里,他的手插在口袋当中好像握着什么。
他不至于有枪吧?谢昭心想。
说不好他要打死我们吗?
“不存在错误。”江慈说,“她只是在顺应自然规律罢了。在自然界中,在繁衍过程中由于雌性生物的配子能量远大于雄性的配子,所以就对于物种利益而言,雄性是低质量无价值易消耗产物,雌性才是高价值的。像鸟类,一只雌鸟选择多个雄鸟供养很常见。
雄鸟在进化中为了吸引到异性繁衍自己的基因从而进化出了鲜艳美丽的外表,即便鲜艳的基因非常危险会吸引捕猎者,但由于他们是低价值易消耗的所以不得不这样做。而雌鸟都是灰扑扑的,因为他们没有必要争夺雄鸟,他们是高价值的是稀缺资源,所以他们是挑选者,选择权在他们手中。
再比如灵长类动物,有些猴类,猴子的首领是不可以通过武力来争夺地位的,他们必须得得到雌性的认可。认可的方式是给雌性梳毛理毛,一只猴王,即便他的武力再强,如果他不能很好地为皇后理毛,惹得皇后不高兴了,她可以剥夺他的地位,这是她与生俱来,至高无上的权力。”
谢昭扫了一眼保镖,显然,他很擅长为皇后理毛。
“父权制度扭曲了自然法则,婚姻制度是单向奴隶制,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起源当中说,婚姻制度就是为了保证每个男性拥有自己的奴隶。男人进入婚姻制度后,依然与其他女性保持来往,只有很低的道德风险,但是相反女性进入婚姻制度后,如果与其他男性来往,有极高的世俗压力和风险。这是显而易见的不平等,并且与自然法则背道而驰。”
江慈慷慨陈词从生物学,进化论,谈到社会学,力证梅的偷情具有合理性。
谢昭开口了,她看着梅的眼睛言辞恳切,“父权制的道德是既得利益者制定的不必遵守,但是自然法则可是万万不可违背的。”
梅总算放下了水杯,点了点头。
保镖退后了。
“今天的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误会。”她微笑:“表侄,谢总,你们不必放在心上。”
“那我们先走,你们请便。”谢昭趁着大家还没注意,顺手把桌上的指纹膜又塞回了口袋里。
*
江慈和谢昭走回了密道。
江慈向花园外的方向走。
谢昭拦住了他的去路“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