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根据窗外树的阴影应该是清晨或者黄昏。
根据时间范围缩小。
最终锁定格拉斯哥。
再看列车班次,应当是从格拉斯哥到伦敦。
谢昭把这些信息通通用陈彬浩的邮箱发了出去,然后删除了所有记录,再把指纹膜又塞回了鹦鹉的笼子中。
她起身正准备回去,突然看见了书房当中有陈家一家的家庭合照。
照片中有陈董的父母,陈董和他的弟弟,他的弟媳,还有陈董的两个儿子。
谢昭仔仔细细地看他们所有人,都是黑发黑眼睛或者是黑发棕眼睛。
陈彬浩的叔叔虽然娶的是一位外国妻子,但她也是棕发棕眼睛。
所以根据遗传学,根据显隐性基因,无论如何他们也生不出一位漂亮绿眼睛的儿子,不是吗?
谢昭微笑,江慈果然不是什么陈董的表侄,自然也不会是什么股东。
那他到底是谁呢?
不论是谁,她会让他知道和她作对是绝无好下场的。
掘地三尺,我也会把你真实的身份挖出来,谢昭微微地笑。
*
江慈醒来时,阳光满溢。
他伸手,身边是空的。
显然谢昭顺利地拿到了东西,回她自己的卧室去了。
而他依旧一无所获。
手机疯狂地震动,江慈按了按直跳的额角接了电话,是他非常不想听到的声音,来自他的母亲。
“你赢不了的,儿子。别再白费力气了。”她笑着说。
“你想查到谢昭涉及内幕交易案,这是不可能的,傻子才犯法。”
当然犯法准确指的是被定罪。
在疑罪从无的司法制度下就算是最严重的谋杀案,铁证如山,只要程序上有问题,检方取证环节有问题,律师依然能保护嫌疑人全身而退。
关于内幕交易案,不论是Sec的民事案件调查还是联邦检查署的刑事调查,总得先有证据存在异常经济活动才会开始调查,而调查有很多,但最终能够提出指控的很少,能够最终定罪制裁的更是少之又少。
就算接到调查的传票。只要辩护律师保护客户,坚持使用第五修正案的权利,也就是不论调查者问什么都死活保持沉默,调查取证将一无所获。
所以大多数金融犯罪嫌疑人们都明白,这通常是心理战,心理素质好加上律师的保护和对方拿不到实锤的证据,这些调查自然会无疾而终。
而谢昭向来是出名的遵纪守法,不要说异常的经济交易活动,她就连一张交通罚单都没有。
江慈在调查中的确也确认了,谢昭是一个极其遵守规法律法规的人,熟悉她的人说,就算是下大雨天,旁边没有垃圾桶。她也会冒雨徒步穿越两个街区去扔垃圾。
谢昭和以撒两个人,没有任何的经济往来,没有任何的共同经济利益,他们之间甚至通常是你赚我就血赔的零和博弈,又没有任何可查到的通讯记录,甚至从来都不碰面。
没有一丁点动机,没有一丁点证据,能把谢昭与内幕交易案扯上关系,所以检方认为江慈头脑有问题。
他的职业信誉岌岌可危。
“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就住在华尔街嫌疑人的隔壁,能够轻松进入她的房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江慈认为,关键在于物证,关键就在于谢昭的通讯方式,如果他能找到她的一次性手机,那么也许就有了突破口。
“不是别人撒谎,你就可以给他们定罪的,华尔街谁不撒谎?法律并不是你的专长,他们自然有绕开法律限制的防火墙。”
“行了,说有话直说吧,不用绕弯子了。”江慈打断她。
“我们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