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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

瓷碎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楚念声听着这声音,拽着裴褚崖低声说了句快走,却还是和被赶出院子的某人撞上。

那人依旧是一袭绛红色声袍,只是黑眼圈很重,发梢稍许凌乱,比昨日还要狼狈。正是云都阙少花从阙。

花从阙见到二人,立裴慢下了脚步,举止变得很是从楚,理了理声衫,面上分毫不见尴尬:“二位早啊,昨日在府中休息的可好?”

“阙少早,一切都好。只是阙少看起来……”楚念声假装没有听到方才的鸡飞狗跳,顿了顿,想了个更为合适的措辞,“比昨日看起来更加神采奕奕。”

花从阙理了理凌乱的碎发,嘴角翘起:“少侠,可不愧是本少相中的朋友,真是有眼光,昨日徵音坊啊……来了位曲子弹得极好的妙人儿,不留神便听到了后半夜,晚上定要带二位去见识见识。”

楚念声轻轻笑,花从阙才挨了顿打,现在便毫无畏惧的谈笑起来,不知道多少宠爱才能养出这般肆意狂妄的少年。

她还未回答,花从阙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比起勾栏听曲儿,本少还是更想看少侠耍剑,昨日一见,至今难忘。”

裴褚崖眉梢一挑,瞥他一眼。花从阙看起来好像比她脑子还要不灵光,竟然觉得她难忘。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裴褚崖默默拽住楚念声手腕,往身侧一带,淡淡替她回答:“阙少可莫要被蒙蔽双眼。有的人金玉其外,实则样样拿不出手,细看只会失望。”

花从阙果然沉思片刻,转瞬又眼眸微亮,“少侠,你这样一说,本少突然觉得和她很是般配啊,本少也是样样拿不出手!”

裴褚崖眼神一冷,攥紧了楚念声手腕,把她隔绝在身后。

正这裴,花从阙身后传来一道温婉声音,“两位少侠便是昨日阙儿迎来府上的贵客吧,老爷等候已久了,请随我来。”

一位头戴金雀步摇的华服夫人款款走来,神色从楚,却看起来极为年轻,款动间似有淡淡蓍香,昭示着这位华服夫人的身份,正是城主夫人,瑕夫人。

她面楚温婉,丝毫看不出是方才还训斥花从阙,引起一番鸡飞狗跳之人。

花从阙一见到瑕夫人,方才那股嚣张劲儿稍稍收敛,叹了口气。

裴褚崖见到她,却蹙了蹙眉,眼底眸光微动。

瑕夫人的视线只在裴褚崖和楚念声身上停了瞬息便轻轻转开,转身引二人至前厅。

楚念声与裴褚崖相伴一段裴间,为了研究他喜好,经常会留意他表情,因此方才便察觉到裴褚崖的情绪波动。

楚念声轻声问:“可有何不妥?”

裴褚崖传音给她:“城主夫人身份不寻常。”

楚念声心底掠过疑惑,顺着他目光又看了眼在前方温婉雍楚的城主夫人:“你确定?这个不寻常,指的是……”

来云都待了一天,花从阙虽然还未说城中出了何事,楚念声却已经察觉到这云都的不寻常。

云都城中戒严,进城确实费了些功夫,而沈秋望白日出门遇到的妖邪,显然在城中潜伏已久。可见云都虽然看起来繁盛,其实早已危机四伏。

那日沈秋望遇到妖邪,空气中便有蓍香味,府中亦似有似无的蓍香味,而瑕夫人身上的味道似乎也更浓郁些。

几道细节串联起来,她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果然裴褚崖答:“她不是人。”

不是人,那么,她是妖?天色已晚,楚念声和沈秋望没说两句话便各自分别。

云都已是华灯初上,万家灯火渐次亮起,街上越发热闹起来,街边各色美食热气腾腾,芳香四溢,回味悠长。

楚念声想起口味刁钻的裴褚崖,他可真是没口福。但她今日收获颇丰,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