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看笑话的更多。
“你到底在说什么?”陈瑞星被他这样突然变卦弄得不知如何是好,皱眉小声说,“昨天彩排的时候一样说就好了,你这时候跟我闹什么别扭?”
“我从来都没有跟你闹过什么别扭。”周霄瞥了一眼身边的神父,用熟练的英文请求,“话筒可以借我用么?”
神父还没有来得及应对,手麦就已经被对方拿走了,甚至被这位准新郎给挤走了仪式台前的位置。
这位新郎一只手撑在台上,沉着冷静的黑眸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确定了每一架摄像机的镜头都对准了自己,每一道目光都凝聚在自己身上,随后郑重干咳了一声。
整个婚礼现场秒变新闻发布会。
“在这场婚礼结束之前,我有一些话想说,请各位稍安勿躁,我会用最简短直白的语言说明——”
下面的记者全都闻到了大新闻的味道,立刻举起了摄像机和话筒,周霄找来的同学们也全都举起了手机。
甚至,于朝宇也开始心脏狂跳……好像预感到这个家伙要说的是什么事,跟谁有关的事,又是为了谁,才等到这一刻的……
“首先,我要澄清三年前关于永亘集团作为幕后黑手造谣安星集团董事长与未成年男生发生关系的录音谣言。我就是当时被你们随口造谣的那个人,当然,你们心里也很清楚这个事实,但我还是要当着所有相关人员的面进行说明——”
“第一、我与安星集团董事长认识时已经成年,他只是因为善心收留了我,给我住的地方,资助我高考;第二、我与对方并没有发生任何关系,非要说,也只有同居,我只是他的房客,对他也只有感激;第三、作为当事人,我保有追究造谣方责任的权利。”
“周霄!你他妈到底在干什么!”陈瑞星简直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周霄是疯了吗!他被这突发的变故刺激得脑子不清醒,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把周霄的嘴捂上,可是他冲上去,却被周霄一只手揪住了领子,再反手狠狠一推,往后踉跄了几步,多的,连一个警告的眼神都没得到。
台下的保镖们开始在老板的授意下驱逐在场记者,在周霄说完以上两段话的同时,下面就在开始骚动。
记者不肯走,宾客也不肯走,保镖又不能打人,否则出去还不知道会被写成什么样。
台上,周霄说话的语气依旧公事公办,仿佛在说的不是与自己有关的事,也不是为了自己在澄清谣言,甚至,哪怕是为了于朝宇,他也不在乎这件事会在于朝宇的心中引起什么样的震撼和波澜。
他只想做完自己该干的事。
“其次,当年传出安星集团董事长与其审计经理的私密视频,谣言已经被法院澄清,以防还有人不知道真相,我还是想说一句——当年在那个视频窗口中的另外一个人,多年来一直隐身坐享其成的第三人,就是刚才在我的面前深情宣誓的准新郎,他下作无耻的行径令人恶心,贪欲与自私令我作呕,入职多年来,利用其上司的身份对我进行骚扰,侵犯我的隐私,控制我的生活,这些我的同事都有目共睹。因此我无论如何无法说服自己昧着良心与他走进婚姻,也从未对他有过一丝一毫的感情,甚至看见他的每天夜里我都会噩梦缠身。”
陈瑞星在他的身后拳头都已经捏得泛白,这家伙,竟然特意等自己告白完才说这些话……他冲后面站着的两个保镖大吼:“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拿下!”
“我看谁敢动!”台上的男人一巴掌砸在桌面上,在手持麦的加强下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他露出像野兽一样的眼神,好像恨不得把下面姓谌的,曾经助纣为虐的这些人统统活吃了,“我在永亘从事网络安全与运维相关工作三年,在我的职责权限内,我从公司内网审计日志中搜集了上千条永亘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