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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讨厌死了。”

郑途:“可我觉得我爹在恨我,恨我害死了我娘。”

小叶子转头:“为什么这么说?”

郑途攥紧了手:“因为他每次打我的时候都会说如果我娘当初没有生我的话,她就不会死了。”

小叶子蹙眉:“那后来呢?”

郑途:“我本来以为会这么过一辈子,直到几年前,我和我爹外出打鱼的时候,海上涨潮将一个女人冲到了岸上。那天,我爹见她可怜,就把她救了。可我没想到,她在我家住了一年,却跟我爹好上了。”

小叶子:“这不挺好的吗?”

郑途:“可那女人是魔。”

小叶子:“可魔”

“她要把我爹从我身边带走。”郑途捏紧了手中的饼,神色突然有些激动,“她要毁了他!毁了他。”

小叶子低头叠着手里的牛皮糖纸的手停驻,抬头看向坐在身侧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郑途发现了小叶子有点害怕,他面色缓和了下来,赶忙冲着人道歉:“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吓到你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有点太激动了,我不是故意的。”

小叶子:“没没事。”

小叶子看着那个凑到身前有些无助的道歉的男人,将手从对方沾黏汗渍的手中一点点的抽了出来:“那你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对方身份的?”

檐下的台阶上,郑途抱着手里的背篓又坐了回去,小叶子发现眼前的男人收敛了刚刚的情绪,整个人又恢复到了先前有些怯懦的模样。

“一年后。”

“我让人烧死了她。”

小叶子猛地抬起头。

檐下,沈孤舟将目光抽了回来。

“你看出什么了吗?”

姬无妄蹲下身将地上那看上去有些黏糊的水渍放在指尖摩挲了两下,擦了擦手,站起身:“暂时没有,不过,我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给我有些奇怪。”

沈孤舟:“奇怪?”

姬无妄点了点头:“你有看到他耳朵后面那个胎记了吗?”

借着院中微弱的光,沈孤舟就撇见郑途右耳耳后的一个黑色印记。这印记说是胎记,好像颜色又有些深,但若是说别的什么东西好像又似是不太像

这个印记好像是

沈孤舟敛去了眸中的情绪:“嗯,看到了。”

姬无妄:“这东西看着好像不像是天生的。”

沈孤舟微微侧目:“你见过?”

“没见过。”姬无妄拖着下巴摇了摇头,“但我说不上来,我总感觉那像是一个漩涡,盯着看久了,仿佛自己像是要陷进去”

“那就别看。”

眼前挡了一双手,黑暗拢在了眼前。

明明只是一个十分简单的动作,却像是那日在鹿台之上一般,隔绝了眼前所有的不适。

姬无妄听着那落在耳边的低语,长睫轻轻颤动了两下,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腕,将那只手从眼前拉下,“整个苍狼域都是我的,这种程度的东西,还诱惑不了我。”

沈孤舟:“小心为上。”

姬无妄抱着手臂有些好笑的看着人:“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

一个‘死’字还没吐出口,唇上就落了一只手,他微微抬眸,就正对上了对方那张紧绷而又冷硬的脸。这一刻,不知道是不是姬无妄的错觉,他总觉得眼前这人似是很不想听见字,尤其是不想听见这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为什么?

姬无妄没有反抗而是落在对方身上的眼神当中多了一抹打量。

“他们回来了。”

沈孤舟抬手拢了一个结界,将手拿开之时,却是正对上姬无妄那双带着探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