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那些人之前有听闻或者私下见过,称颂过顾九倾的仁德美名?,如?今棠溪追一席话轻松将他辛苦经营起的传言破坏殆尽。
在他和棠溪追之间?,明智的人应该知道该怎么站队。
顾九倾这一回输得彻底。
“谁说本座是?在做戏?”棠溪追直起身子,见他看过来而未及反应之时,手一扯,将人滚入自己身下。
裴厌辞轻呼一声?,就要往旁边翻身重新坐起,颊边猛然撑下一只手,止住了他的去势。
悬在上方的身体犹如?浓稠得要让他窒息的金墨,将他困重在狭小逼仄的方寸之地,这让他的脸上不?禁升起薄怒,“放开。”
“上次你答应与本座对?食了。”
“何时,我怎不?晓得。”
“你耍赖。”棠溪追的眼眸更加黑沉,照不?进一丝光。
“你颠倒黑白。”裴厌辞冷笑,锋锐的目光毫不?相让。
“哦?”美艳绝伦的脸庞瞬间?靠近。
鼻尖相抵,裴厌辞耳膜鼓动,甚至连自己呼吸停滞了一瞬后?的紊颤都能清楚地听到。
“那现在,本座邀你对?食,可否?”
他的嗓音刻意?放低放沉,说不?出的缱绻温柔,轻薄温热的兰息勾着魂儿般地钻进裴厌辞微张的唇间?。
在棠溪追说话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唇似乎碰到了他的唇,又好似没有,一切仿佛只是?他的自作多?情。
感受得不?真?切,冰丝丝的,又恼烫得让人心烦意乱。
和他这张过分迫近的脸一样。
他感觉自己的唇有点干,还有点痒。
鸦睫轻颤,微微垂眸,掩去了眼底的思绪,下巴轻轻上提,唇轻而易举地触到了两瓣柔软。
棠溪追愣住了。
趁着这个愣神的功夫,裴厌辞稍稍用力,将撑在身边的手推开,借机坐了起来。
棠溪追反应过来,玩味地笑了起来,道:“你倒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督公大人谬赞。”
“若是?肯牺牲自己的身体,得到的好处只会更多?。”他暧昧地暗示道。
“倘若值得,这又有何不?可。”裴厌辞对?此倒是?无所?谓。
这句话成功触到了这位督公大人的霉头?,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
“你这是?自轻自贱。”
“卑贱之身,自然自轻自贱。”
棠溪追皱眉看着他,见他不?似说谎,一时间?兴致也无了,“滚。”
裴厌辞施施然行了个礼,毫不?犹豫地拎起了鞋。
“你觉得本座还会上当第二回?”
裴厌辞暗道不?好,手扶着车厢边缘便?要跳,腰间?一紧,他整个人被带得后?仰,重新跌落在花毡上。
“唔……”他的唇,终于被迫尝到了棠溪追的味道。
只是?失神了片刻,一具身体重重压了下来,挤压着他的胸膛,轻而易举地困住他的四肢。
裴厌辞双手被一只手掌攥着囚于身后?,他身体左右挣扎着,想要蜷缩扭曲,好借此摆脱掉这个困境,摆脱掉棠溪追的唇。
“嗯……”
裴厌辞胸中的一口气憋尽,暗暗换气的功夫,一条柔软的舌趁他不?备,直接撬开了他的齿。
他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撇过头?想要躲开,一只手卡住他的下巴,将他钉死?在花毡上,动弹不?得。
他头?皮发麻,只能被迫仰起头?,脖颈绷直,被动地接受着。
两滴晶莹的泪从他的眼角滑下,没入散乱的鬓角中。
棠溪追霸道又凶狠,势必要将他的所?有不?满和反抗都绞杀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