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在适当的时机结束话题,就算毋离之后怎么解释,都像是狡辩。

“张总管还在等着我们回话呢。”小孩忧心道。

这显然戳中了其他人更关心的事情,不由又望向毋离。

“咱们是不是该回府了。”

“是啊,这里还在抓人,再停留一会儿,我们也得搭进去。”

“我听到扼鹭监的人过来了!”

“你们先走。”毋离突然道,看向小孩,“无疏,你先回府禀报张总管,我等会儿回去。”

“殿下会为非远哥出这口气吗?”叫无疏的小孩问。

“你想甚呢,咱们是下人,贱命一条,像非远这种,死了丢乱葬岗都没人敢收尸的。”旁边有人答道。

无疏表情顿时失望落寞起来。

“咱们就把这事原原本本说给张总管听,别的,就是主子该忧心的事情了。”另外一人答道,担忧的眼神不住地瞥向毋离。

毋离一脸如丧考妣,叹道:“非远给殿下惹了大麻烦。”

“我们不会被牵连吧?”有人紧张道。

“这跟我们有甚关系,要说那也是毋……”另外一人说一半不敢继续了,只是眼睛埋怨地瞟向毋离。

显然他们心里或多或少都开始认同了裴厌辞的说法。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几人已经打算往回走,见毋离不动,无疏问。

“你先走,我看能不能把非远的尸体偷出来。”

几人大吃一惊。

方才去祥庆酒楼打探的三人中的一人道:“现在祥庆酒楼里外已经被团团围住,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你去就是送死。”

“我知道。”毋离道,“非远是我的好兄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非远的尸身被那群阉狗糟践。还有,”

他看了眼矮一大头的无疏,似乎在跟他解释,“太子府上的侍从光天化日之下被杀,殿下若是对这件事置之不理,旁人定然又会说殿下软弱好欺。可若找扼鹭监讨说法,殿下必然吃亏。找与不找,殿下都难办。而且,就算殿下不找他们麻烦,那群阉狗若是得知非远是太子府上的人,也会借机往殿下身上泼脏水。如果能把非远的尸体偷出来,也许能为殿下免了这桩麻烦。”

裴厌辞瞥了他一眼,赞道:“忠心耿耿,重情重义。”

“我们是殿下的人,自然要全心全意为殿下着想。”毋离坚定道,又意有所指般地警告了一眼裴厌辞,“凡是有二心的人,都不得好死。”

裴厌辞一笑而过。

别说二心,他压根没有心。

在毋离再三保证自己会量力而行后,他们也不好再说甚,单独留下他,他们一行先回府。

裴厌辞自然是跟着他们一起回去,沿途暗暗观察着街道和坊市,大宇朝的生活习性与他前世的大陶差不离,不由放心了许多。

若是露出马脚,借尸还魂的事情被人发现,他很可能会被当成妖怪处理了。

他摸着后脑勺,思考着要不要借机说自己失忆呢。

祥庆酒楼靠近东市,他们一连走了安兴、兴宁两坊,又穿过好几条巷曲,这才到了一处乌瓦白墙的院外,五六级台阶之上,有一道两人并排宽的小门。

无疏利落地敲了几声,门很快打开,裴厌辞随着他们走进去,冷不丁被身后人撞了下肩膀,本来就失血晕乎的身子打了个偏,差点摔倒在地。

“哎呀,厌辞,你没事吧,走得急,不小心撞到了。”

那小厮忙上前扶住他,裴厌辞摆摆手,正要说话,哪想到对方又开口了。

“非远死了,茶房管事的位子非你莫属,以后可是要当管事的人,别跟我一般见识。”

他观察着裴厌辞的脸色,鼻孔收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