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昨晚扼鹭监已经将京兆府司户衙门所有人收押了,安京有三百七十多万人口,这几日他们会连轴转地找出太子府下人的户籍信息。
倘若没有,这次太子脱困的可能性就大了。
“你让我想想。”胡尚有些不确定,“我不知道,所有登记造册的户籍,都是在衙署里放着的,我又是管兵的,不管这个。”
“你想过从他家人嘴里问出来吗?”裴厌辞抿了口茶,感觉这怪味道也顺口了许多,“昨晚,扼鹭监的人没有找到户曹的妻儿,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没有私藏他们。”胡尚立刻接话道,急于撇清自己。
“就算没有,你打听他们的下落,也容易得多,不是么?”裴厌辞微微一笑,他们对扼鹭监的人防备至极,但倘若这个人是昔日丈夫的好友,同僚,便会容易许多,“拿着太子府所有下人的户籍,来这家客栈找我,你就能拿这个换你儿子的命。”
“你是谁?”
事关太子,稍有不慎,可就是灭九族的大罪啊。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裴厌辞道,“你就说有没有这个把握。”
胡尚猛灌了一口茶,辛辣的味道让他的神思清醒了一点。
“真能救出我儿子?”他道,“要是那些证据交上去了,那、那户曹,会不会被砍头?”
“现在没有搜到证据,他不也已经进了扼鹭监大狱。你觉得他还能全须全尾地出来?”
“是,他都进去了。”这个应答,像是胡尚在对自己内心说的。
他将杯子里茶一口喝光,抹掉嘴角的茶渍,起身抱拳问:“我最快得何时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