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闪过一丝阴狞,想也不想地拒绝。
裴厌辞乜了他一眼,语调稀冷,“没将你现在赶出府是我最后的仁慈了。”
棠溪追自知理亏,无辜眨眨眼,弱气道:“那?个……我是说,书房该是我睡的,你睡卧房。”
说着,他垂头?丧气地抱起枕头?,额前的碎发垂落在苍白的脸颊边,眼皮耷拉,偌大的身子微微弯着,显出几分无助委屈来。
裴厌辞目不斜视,漠然地任由他出了房门。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他长舒一口气。
刚才差点反悔了。
长得?那?么?美,湿红的眼眸带上欲坠不坠的泪,泫然欲泣,总让人想对他心?软。
真会装可怜。
裴厌辞,清醒点,你是忘了这货在床上的厉害吗!哪里还有那?点子狐媚可怜样儿。
三个时?辰后,失眠的裴厌辞翻了个身,抱着冰凉却梆硬的竹夫人,叹了口气。
这到底是惩罚棠溪追还是惩罚自己啊。
他坐起身看了下留了条缝的窗子,又烦躁地躺回去。
今晚怎么?就这么?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