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裴厌辞这边,除了那日之外,始终没有动静。
朝中有心人开始发觉,这么大的事情,最终也只会雷声大雨点小。
安京总是不太平,眼看一棵棵倒下,身边同僚上一刻还在朝堂上挥斥方遒,下一刻就成为阶下囚,无不人心惶惶。
越是乱,这些人精就越想要站队,押上一切身家寻求庇护。
他们看了一圈,当今朝中最炙手可热的,当属裴厌辞了。
于是,往来裴府的人更加络绎不绝,裴厌辞的权势更是如日中天。
这么磋磨一段时日,小皇帝的生母,冯太后的三十岁生辰终于来了。
清早,裴厌辞睡得迷糊着?,还未意识到甚,就被一只大手从?床上捞了起来。
“做甚呢?”他慢悠悠地?打了个?呵欠,身上裹着?一圈小被,眼睛困得睁不开,瞥了眼窗外,苦了脸色,小声嘟囔,“天都没亮。”
他这是造的甚孽啊。
“你觉得是这重紫纱袍更显得我?威武雄壮,还是这身墨绿浮光锦更衬我?。”棠溪追看着?五六排手持衣袍的婢女,很是纠结。
“宴会不是晚上么?”
“你忘了,白?天陪你进宫,跟小皇帝解释科举的事情。”
裴厌辞拍拍脑袋,还没睡醒呢。
“要不这身晕栒锦?可能太花哨了,显得不够庄重,不行,还是得织锦缎。”
“随便吧,你去街边将乞丐身上破布扒了套在自己身上都好看。”
“那不行,今晚是你第一次正式参加宫宴,我?走在你身边,得相衬才是。”
裴厌辞心里淌过一阵暖流,紧接着?他就听到棠溪追道:“何?况,宴会上又是顾万崇又是顾九倾的,还有那个?世家出身的王灵澈,不是皇子皇孙就是权贵世家子弟,我?可不想被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