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宋绥禧在狱中被阉党折磨废了,甚至不堪折辱而自尽,那接下来的几步,他该怎么走?
棠溪追这是为他今天背着太子做出的小动作而威胁他?还是让他歇了那些小心思?
裴厌辞掌心暗暗发汗。
不知何时,他的中指点着裴厌辞的脊骨,一点一点顺延往下,你永远不知道,他何时会突然发力,将他折断。
“都说读书的人清高,受不了一点污秽,本座倒是觉着,他们屈辱而怨毒的眼神漂亮的很。”他低低笑道,回荡在耳骨边,犹如鬼魅,“身份越高,性格越傲,折辱起来,滋味越好,你猜,本座现在最想将谁弄进扼鹭监大狱?”
“大宇朝身份最尊贵的。”
“陛下龙体哪有年轻的好。”
“即将成为最尊贵的。”
“你是不是听了甚流言。”他的手里不知从何处拿了一把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给闷热的屋子增添些许凉意,“朝中竟还有人胆敢编排本座?”
那可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