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把扼鹭监的探子给我?撤了!”裴厌辞磨牙,“跟你?说了多?少回了,我?讨厌别人的监视。”
“早就撤了,我?就算想?探查,也要他们进得去东宫才行。”棠溪追嘴角下撇,眉心蹙起,“平日里?也没见你?对我?上过心,今日准备我?爱吃的菜,爱喝的酒,一看就是心虚了,然后手指头漏点好?出来给我?。”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裴厌辞哭笑不得,偏对他故作姿态很是受用,看着?那?张脸怎么都生不起气,“你?这吃味邀宠的手段我?都见惯了。”
他才没有心虚。
棠溪追一听兔子似的抬头,耳朵竖了起来,脸冷得跟冰雕似的,“还有谁跟你?邀宠了?”
“除了你?还有谁?”裴厌辞翻了个白眼,拿起筷子,给他夹了一片极薄的鱼鲙,凝白透粉的鱼肉卷了金灿灿的橙丝和?青翠的葱丝,一起沾了点芥末送到他嘴边。
棠溪追单薄的眼皮轻掀,眼神直勾勾盯着?他的脸,吃进嘴的是鱼,吐出来的是人骨头。
“还赌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