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稍加动动手指, 吩咐几句, 没有人不敢按照他?的吩咐办事。
隔壁的尖叫抗拒声撕心裂肺,慢慢地, 又逐渐减弱。
死了?
他?想都没想冲出了屋门?,刚到隔壁雅间?门?口,听到屋里传来轻软的闷哼。
竟然被一个阉人给弄舒服了?
还?真是下贱!
顾万崇为自己的担心自嘲笑了一声, 这结果简直大快人心。
裴厌辞再?也不能用那高高在上、轻屑漠然的语气跟他?说话了!
他?是手握重?权的大将军,怎么能用轻蔑得像是在看蝼蚁的眼神施舍给他?,兴致来了逗上几棒子,不悦时就?弃如敝履, 凉薄又无情。
现在他?倒要看看, 这人跟他?谈何?高傲!
屋里的人似乎得了滋味, 嘴里的话变成了不成语调的哽咽, 带着湿漉漉的黏腻厚重?, 偶然间?蹦出的谩骂反倒成了一种情/趣。
催得里面的人更加卖力地鞭挞,也让门?外?顾万崇的呼吸声粗重?了不少。
裴厌辞那张嘴, 从来没发出过这种声音。
向来自信从容的人, 带着藐视一切的野心,连下跪的时候都气定神闲, 一身矜贵雍容气势完全不输任何?上位者,在此之前,他?从来不敢想象这人嘴里会?哼出这么销魂的声音。
至尊的地位,骇人的气场,他?连逾矩肖想一分的念头都不曾有过。
可?此刻,他?闭上眼,脑海里轻而易举地浮现出了裴厌辞在自己身下衣衫凌乱、意乱情迷的样子。
自己带着滔天恨意,抱着人狠狠地惩罚,裴厌辞眼里满是对他?以下犯上的愤恨,却?又无力地只能被迫承受他?的怒火,哭泣求饶个不停,一边粗喘一边缠着他?要得慢点。
就?像此刻屋里的样子。
但屋里的另一个人,不是他?。
他?猛得抖了个激灵,从想象中回神。
我在想甚呢!
面上闪过难言的慌乱,体内破壳而出的感觉让他?羞愧无比。
他?怎么能想象自己对裴厌辞做出那种事?
不过,他?凭何?不行??
裴厌辞是臣子,他?是皇子,自己凭何?不能肖想,凭何?不能去放肆地玷污他??
那张凉薄的唇,尝起来应该有点冰。那双好看至极的偃月眸子,如天上的皎皎明月一般,泛着不耐烦的冷色,讥讽地看着他?,带着十足的恨意和嘲弄,可?脸却?连避开都办不到,被迫仰起头,任由呼吸被自己剥夺。身体被摆成各种讨好自己的姿势,瘦削紧窄的腰被自己的手掌轻而易举桎梏,饱满的臀肉,即使再?不情愿,也只能被肆意搓扁捏圆。
尔后,他?就?不再?是裴厌辞眼中不屑一顾、可?有可?无的人了。
顾万崇体内闷起一团躁动的火,拱得他?浑身燃烧起来。
裴厌辞,当初拿家人胁迫自己,自己为何?不能用权势欺压他?。
门?内隐忍压抑的闷哼,变成了一种不屈服不低头的诠释。
裴厌辞气性极大。
今日过后,他?会?因?为不堪忍受这种屈辱而自尽吗?
他?仿佛看到了裴厌辞的结局。
他?会?死吗?
这个念头一出,他?的心嘭嘭乱跳。
门?内断续哽咽的哭声更加让他?心烦意乱。
他?死了,不是更好吗?常氏一族两百余口亲人,全都被他?害死了,他?应该为此偿命。
那是因?为常家意图谋反。
裴厌辞纵容的。
因?为裴厌辞喜欢他?,喜欢到可?以放任他?一次次揽权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