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罪名。
控制扼鹭监,屏障皇帝耳目;专擅弄权,截断皇帝喉舌;收受重贿,卖官鬻爵,腐蚀皇帝爪牙;与?廷臣结党,扩张羽翼心腹;打击异己,结欢言官,操纵科举,蒙蔽圣听;口蜜腹剑,欺瞒不报,延误军机,纵容起义军壮大,以致十城百姓数万伤亡……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怕一项落在别人身?上,都是遗臭万年的诛九族罪名。
裴厌辞听他念了半天都没念完,不由打了个呵欠。
一个罪名和八十三个罪名,其实也没多少区别,总不能多找几个棠溪追让他们杀了泄愤吧。
等到朝会结束,裴厌辞坐上马车,刚驶出?两条街,他撩开帘子,对车夫道:“撞上前面那匹马。”
“啊?”车夫愣住了。
“撞上去。”
“可是……”
车夫还在犹豫间,裴厌辞已经抢过缰绳,重重一挥,马受了刺激往前奔跑,几步撞了前面的马屁股。
顾万崇眼疾手?快,在倒地瞬间飞快跳起来,看到一辆马车歪斜地横冲直撞几下,终于停了下来。
“裴……为何遇见你总没好事。”顾万崇气急败坏。
“实在抱歉,骐王殿下,下官的马突然受惊,冲撞了您。殿下的马看起来受伤了,这样吧,下官送你回府?”
“不必。”顾万崇一剑刺死了那匹马。
腿脚受伤的马匹,迎来的只有痛苦而漫长的死亡,不如一刀解决了他来的痛快。
看着马长嘶一声,挣扎了几下,不甘地闭上眼睛,他没来由地想到了自己。
他永远困在了裴厌辞的诅咒里,做着徒劳的挣扎。
但他不会束手?待毙。
只有将裴厌辞也拉入池沼泥潭,看他痛苦,他才能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