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只受尽宠爱的小猫,傲娇地昂首,蛮横地宣誓自己可以为所欲为。
因?为他知道,他有权利对这人肆无忌惮地做出任何事。
终于,他伸出殷红的舌头,轻轻舔了?一口。
棠溪追的脑海轰地一声,炸开了?花。
一片空白。
却?又不?可抑制地,激动地战栗起来。
“有感觉?”裴厌辞歪了?歪脑袋,头有点重,干脆把脸颊在?他冰凉的大腿上,好奇地看着他。
棠溪追摇摇头。
但他很开心?。
。
裴厌辞头一回见他懵懵的,有点可爱,低头重新要去咬,身子被人一捞,带到了?身前。
“够了?。”棠溪追搂住人,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声音低沉喑哑。
“不?喜欢?”
“你不?必这样。”他闭了?闭眼,“脏。”
。
“嗯,我知道。”那是他命贱,所以不?管怎样都无所谓,“但你不?必这样。”
他声音闷闷的,带着局促的鼻音。
裴厌辞被棠溪追抱在?怀里?,看不?到任何表情。
但他知道,他哭了?。
悄无声息地啜泣着,可能?连脸上的表情还和往常一般。
此刻挣脱的话,棠溪追一定会顺着他的意。
他假装没听到,犹豫了?下,手臂环住他的腰身,用前所未有的力度,将他抱紧。
一切仿佛又归于平静。
他们相拥在?一起,四肢互相纠缠,心?满意足地睡去。
第二日早晨,裴厌辞醒来时,身边已经空空如也。
他伸了?个懒腰,穿好裤子,随意找了?件长袍穿上,打着呵欠出门。
无疏刚好匆匆忙忙拿着胡麻饼出来,“大哥,我先去国子监了?,今早有许大儒的课,我可不?能?错过。”
“好。”裴厌辞唤来小厮给他打盆洗脸水,琢磨着要不?要干脆让无疏直接入学算了?,这样一直旁听算怎么个事儿?。
或者等等,年后?就会用新规招新,到时候无疏的家?世问题也就不?值得?一提了?。
这样会不?会有风险,无疏和一群男监生在?一起的时间可就多了??
还未思考更深,就听到无疏在?门口叫了?一声“王大哥”。
接着,他就听到王灵澈在?问他的下落,没多会儿?人就进来了?。
见到人,他先规规矩矩地躬身行了?个礼,“厌辞贤弟,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有着落了?。”
“哦?”裴厌辞看看左右,“进我屋说。”
仆从已经将洗漱的水打来了?,两人这段时间相处也算熟了?,直接洗漱起来。
王灵澈一进屋子就闻到了?一丝咸腥味,同位男人,怎么可能?不?晓得?,不?由有些尴尬。想到人家?十七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又不?是跟自?己一样,吃斋念佛,清心?寡欲,不?由释然。
“扼鹭监那个督主,似乎不?想让人窥探到他从前的身世。”王灵澈小声道。
“你王家?身为世家?,害怕一个没根儿?的了??”裴厌辞用杨柳枝做成的细刷蘸了?盐,将牙齿里?外刷了?一遍,吐了?嘴里?唾沫,道。
“那自?是不?怕的,”王灵澈对官场不?熟,只闻其名,未曾见过扼鹭监的残虐手段,“我是怕你万一被他知道了?,他对你下手。王家?会护我,可不?会护你。”
“你只管说。”裴厌辞低头拿茶水漱口。
“棠溪是西北一带的姓氏,之前因?着与西域有商贸往来,那边人也算富庶。后?来战乱,大熙抢了?那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