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追慢慢从?夜色深处走出,门外檐廊下昏黄的灯光从?敞开的门透进了一方斜影,两头的终点连接着他们。
他缓慢踱步走近,那张夺魂摄魄的脸庞从?黑暗中蛰伏而出,直至身影悉数落进裴厌辞的眼。
裴厌辞的心?反而跳得越发迅速起来。
抓着门框边缘的手攥得更紧。
枯白的手绕过他身侧,不容拒绝地将身后的门缓缓掩上。
屋内只余白纱糊就的窗子透进暧昧的浅黄,勾勒出一道危险的轮廓。
从?始至终,幽渊似的漆瞳都未曾离开眼前的人。
两扇门还差几指宽的缝隙时,棠溪追已经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人。
随着门彻底合上,将最后一丝稍亮的光源挡在门外,裴厌辞后背抵在了门板上,被?迫仰头,艰难而热切地回应着他的吻。
原来他和?棠溪追有一样的想法。
他想去督主府,想要找他。
棠溪追原来和?他也有一样的想法。
于是,他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一声裂帛从?胸前传来,往日令人恼烦的噪音此刻变成了助兴,一条舌头从?他的唇舔沿着下巴,脖颈沿路舔舐着,温热地含着他的喉结,细细吸/允。
裴厌辞难耐地上下滚动了下,喉间发出意味不明的轻哼。
“棠溪……”
更加疯狂的吻落在他的喉结,后颈,一路舐过圆润温软的肩头,啃啮着他脆弱细直的锁骨,在细薄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暧昧的绯红。
这?是独属于他的人。
裴厌辞发出小兽一般的呜咽,再睁眼时,眸子湿漉漉地看着他,眼尾下垂,眼里的光细碎成一片,委屈地哭红了眼。
这?怎么能不让人为之疯狂。
肌理分明的手臂一捞,他被?横抱着放到榻上。
棠溪追柔顺的乌发只在脑后低低挽了个发髻,用一根双枝梅花簪固定,上身衣襟纷乱敞开个口子,下身的黑色纱裙敞开,腰间姑娘爱挂的环佩叮当?,随着裙摆张开也落在裴厌辞的腰间。
他心?里浮起一丝被?一个姑娘压下身下的屈辱感。
“脱了,不许穿这?个。”他手背遮盖在发烫的眼皮上,脸上又羞又恼。
“劳烦陛下为奴婢宽衣解带。”棠溪追轻琢他的耳垂。
裴厌辞被?耳后鬓前的热息乱迷糊了,酥软的手只能胡乱摸着。
迷迷瞪瞪间,裴厌辞听到自己?榻边的暗格响了一下,两个陌生的东西出现在眼前。
一盒胖肚圆瓶脂膏,还有一个他没?见?过的玩意儿。
“晓得这?是甚吗?”棠溪追的唇贴着他的耳朵,往耳洞吹气。
那话音要多?温柔有多?温柔,手下却更加发狠地揉捏。
“角………等等,我?房里何时有这?东西了?”裴厌辞有些发怵,又觉得奇怪。
两人面面相?觑。
最后督公大人心?虚地别开眼。
“你才搬过来,你何时潜进我?屋里的?”
“现在不是讨论这?种无趣问题的时候。”棠溪追撒娇道。
“要我?教你吗?”
颈侧的轻笑撩人得紧,裴厌辞小声嗫/啜一声,“谁要用这?东西。”
说?是这?么说?,脚趾还是下意识地蜷缩。
那东西通体乌紫,似是兽角制作而成,前端还带着一小撮不软不硬的兽毛。
“这?、这?……”裴厌辞手指碰了碰,直接摇头,往后躲去。
后边刚好是一个冰凉的怀抱。
瞧见?自投罗网的人,九千岁也不客气了。
“啊呜……棠溪追!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