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离忸怩了下,撅嘴赌气道:“这声大哥叫早了。”
失策,实在是失策。
“二位,到了。”外面的一个侍卫撩开帘子,“下车。”
裴厌辞睁开眼睛,起身跳下马车。
毋离哭丧着脸,哆哆嗦嗦地扒拉着车辕,“要不,让厌辞一个人进去吧,我就在车上等着。”
他突然想到,比起直接进大牢,面见那位传说中的九千岁更可怕。
“你说呢?”那个侍卫毫无感情地反问了一句。
毋离抽噎了两声,触地时脚软得几乎站不住,还好裴厌辞在身边扶了他一把。
门口的内侍很快禀报回来,并将两人带进了府里大厅。
厅堂两侧站着佩刀剑的扼鹭监侍卫,脸上戴着半脸面具,气氛威严肃杀,裴厌辞的视线转悠了一圈周遭,就见无数内侍美婢从四周涌入,影影绰绰,瞧不分明,同时伴随着的,还有一个浓烈的异香。
浓郁的兰麝石木香料组成的味道芬芳扑鼻,又夹带一丝丝的辛辣和烟熏气,中和了其中的脂粉气,多了几分诡谲难辨的刚正。
似曾相识,在哪里闻过。
裴厌辞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