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这两日听人提起,原来当时姜逸小将军也在酒楼里,还被扼鹭监的人抓了。”
“此事与你无关。”顾九倾道。
“殿下真的这样想吗?”裴厌辞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若如此,殿下何至于想让小的出府、撞上府外侯着的扼鹭监?”
只留一缝的木窗被吹开,裹挟着桃花瓣和细碎雨珠的大风涌了进来。
长条案几上的书页被吹得哗啦作响,顾九倾额前的碎发在眼前摇曳,给那双眸子多添了一抹几不可查的暗色。
从方才的对话中,裴厌辞已经明白了顾九倾对这事的态度。
太子不想沾惹是非,已经打算把他交给扼鹭监的人。
但是,这事对太子有何好处?
自己与他并无交集,他怎么会晓得,自己钢筋铁骨,经受得住扼鹭监的严刑拷打,死都不会说出一个不利于他的字?
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无所谓自己的口供。
因为裴厌辞不过是府里一个无足轻重的侍从,而他贵为太子,明显已经想好了后路。
顾九倾宁愿裴厌辞被抓,甚至主动开口诱他出府,也不愿意冒着直接对上扼鹭监的风险,将他保下。
因为这完全没必要,裴厌辞只是一个侍从。
毛笔被丟掷在案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磕碰声,显示高位之人此刻心情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