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裴厌辞两只手缠着?纱布,今天他没怎么出力,手心不痛。
“嗯哼哼。”
两人的窃窃私语被打断,裴厌辞抬头一瞧,一大片艳红色从眼前飘过,将?他撞歪到一边,与顾九倾拉扯的手自然松开?。
棠溪追乜眼瞧了瞧顾九倾,没说话,只是抖了抖身上的正红袍服,似是嘲讽又似是炫耀。
裴厌辞:“……”
他正无语着?,后背一凉,眼角余光往某人身上瞄了瞄,就收到一枚满含警告又幽怨的眼神。
天地良心,孤甚也没做啊。
顶多让太子看个手。
场上锣声适时响起,棠溪追这才不甘不愿地重新坐回自己的位子。
下一场比赛很快开?始。
讲武榭渐渐传来窃窃私语声。
“戚公子怎么也参赛了?”一人脱口而出道。
裴厌辞和顾九倾闻言往场上一看,果然,戚澜骑着?一匹黑马,一头披发连着?鬓前的辫子一齐梳在脑后,用银冠扎着?,整个人看起来飒爽落拓。
“比赛开?始。”
判将?的话音刚落,戚澜与座下的马合二为一,整个如箭一般冲了出去?。
满座哗然。
强,实在太强了。
短短一个时辰的比赛,戚澜以压倒性胜利赢得?了比赛。
结果一出来,场上静了一静。
但马上,全场欢呼声雷动。讲武榭内众人挂着?惯有的笑意,嘴里纷纷祝贺顾越芊。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不愧是公主殿下的孩子。”
“陛下年?轻时也曾创下过如此壮举,真是让人会想起从前与陛下一起南征北伐的时候。”
“咱们这些?老骨头该给他们年?轻人腾地方了。”
等到戚澜重新回到讲武榭,皇帝更是从御座走下,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背,笑道:“不愧是朕的外孙,有大将?之风。今日让他们好好看看,咱们顾家?男儿的血性!”
戚澜得?了皇帝的称赞,眼里闪过一抹得?色,随意拱了下手,道:“今年?孙儿定为皇外祖和母妃拔得?头筹。”
听到这话,皇帝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这个心意就足够了,别太勉强自己。”
“咱们大大宇人才济济,虎将?众多,年?前还大败了大熙,今年?的赛事很激烈啊,鹿死谁手,臣今年?都不敢妄下断言了。”郑相和蔼笑道。
“你说那?个窜稀将?军吗?”戚澜挑眉,嘴角微瞥,“他该不会是连上场都不敢,所以临阵脱逃了吧。”
顾越芊不甚赞同地叫了他一声,“澜儿。”却也没有劝太多话。
“平日里好端端的,说来今日也是赶巧了。”一个臣子面上浮起一丝忧虑,道,“还请陛下请个太医瞧瞧,若是在这里水土不服,误食了甚不干净的东西,那?倒还是小?事。”
甚算大事呢?自然时有人暗中下药,往小?了说是为了拿到比赛名额出风头,往大了说,那?就是谋害朝廷重臣的大罪。
这话点醒了皇帝,他袖子一挥,道:“棠溪追,你待会儿带两个太医去?瞧瞧姜逸的病情?,另外还有封伯姜,都是纵横沙场二十年?的人物了,怎么能被一场小?病打倒。”
正是因为此人临阵染疾了,这才让戚澜上场。
棠溪追躬身应了声“是”。
在场氛围一片祥和,戚澜在众人的簇拥中离开?。
皇帝看着?他的背影,眼里的笑意慢慢收敛。
第二日便是决赛,昨日下过雨的地面已经?变得?干燥,放晴后太阳显得?毒辣起来。
早上裴厌辞比了两场,都顺利通过,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