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立刻又转换了语气,冷哼一声,厉声道:“为何?昨日你贿赂看门的私自出去,一去祥庆酒楼,就碰上扼鹭监的人,这是不是太凑巧了点?”
他重重放下茶杯,“府内各门出入记录都在我这摊着呢,往日你每旬领了差事出门一次,近来下雨,你已经半月未能出门,因为这样,你才铤而走险,私自出门,是不是这样!”
说着,他把案几的记录本砸了过去。
裴厌辞从善如流地又跪了下来,“张总管,私自出府,小的知错,甘愿受罚。但小的实在不知,为何小的前脚到祥庆酒楼,后脚非远和扼鹭监就跟踪而来,还对小的喊打喊杀,小的拼尽了全力,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那非远怎么会被扼鹭监的人杀死?”
“非远的死是意外。”裴厌辞无辜道,“彼时非远站在小的身边,没有任何人对他动手。一个扼鹭监的人想要抓小的,小的避让开,他拿剑刺向我,却不慎刺中了非远。”
他的话说对也不对,说错也不算错。
非远是跟踪他来的,扼鹭监抓人动静甚大,这两者肯定都是后于他进酒楼的。至于是不是结伴一起来的,他可没说。
他和非远站在一起是事实,没有人去杀非远也是事实。但为何同是一府下人,自己被人追杀,非远那边压根没人往他身上招呼刀剑,他也不知道。
非远的确是死在扼鹭监手里,但那不是因为他是太子府的人,而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