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做皇帝妃嫔的,都是一群姐姐妹妹的,纵是做皇后,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皇后得宠了,要被说是善妒不容人,皇后不得宠了,又要被看轻一身威仪,几位太妃、太嫔谁不是这样熬过来的,却不想当今皇后却是独独的一个在后宫里,独得圣宠,凭啥呢。
皇后又是那样的出身,这后宫里谁不是名门里出来的贵女,任谁见她过着那样的日子也不服气,可不就嚼起舌根来了么。
尹采绿也不恼,她今后要受的非议还多着,她已经得偿所愿,只要孩子顺利出生,说实在的,就算哪天皇上转了性子,改了主意,要选秀纳大量女子入宫,她又能怎么办呢,也只有接受的份儿呀。
再说她一直以来也不是不能接受再多几个姐姐妹妹的,只是若她提了,皇上会不高兴,那她便不提了,只捧着肚子,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便是,皇上来了他便伺候他。
不一会儿,竹萱和善静两个带了好些小太监回来,他们身上都挑着箱笼,带的是从内务府挑来的丝绸。
尹采绿捧着肚子出来一看,一脸诧异:“我哪儿用得了这么多呀。”
竹萱邀功道:“但凡是花色好看的,奴婢都给娘娘你扛回来了。”
尹采绿看得直发笑,忙道:“行了行了,都抬进去吧。”
善静便道:“娘娘要是又用不着的,收拾着送人也是好的。”
倒是后宫里的几位太妃太嫔,过了七八日才得到内务府那儿分下来的几
匹丑布巾子。
郦太嫔好歹是皇子生母,拿着这样的残羹烂货,扬言要去内务府讨一个公道。
幸得她身边那大宫女拦住了她,只恨恨说内务府的人真是谄媚小人,好的尽拿去给皇后娘娘献媚讨好了,也亏得皇后穿得下那么多,一样好的也不给她们这些老辈子剩下。
“皇后不是一向好说话吗?往常有东西进贡上来也是愿意让着咱们的呀。”
郦太嫔抱着刚下学回来的儿子,有些不解,又憋屈得很,忍不住又说了皇后两句不是。
她那儿都有那么多好东西了,何必跟她们这些太嫔争,一点也不知让着。
那大宫女连忙摇头,指望着郦太嫔能闭嘴:“奴婢不知,但坤宁宫的两个大丫鬟近些日子可霸道得很呢,走路上也不拿正眼看人的,奴婢说要去内务府再寻摸寻摸,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她们也不让,还,还说……”
“还说什么了?说!”郦太嫔一拍桌子,儿子在前,她有的是底气。
“就说现如今皇宫之主是皇上和皇后,任内务府里有什么好东西,那都得由皇后娘娘分配,得了皇后娘娘允准了,才能取走,省得什么人认不清自己的身份,用了不该自己位分用的东西,没得乱了章程。”这宫女低下头,越说越声如蚊讷。
“内务府的张管事乃是先皇那一辈的老人了,难道就不管吗!由着她一个不知打哪儿来的小辈作威作福。”
“娘娘你不知,张管事如今是唯坤宁宫的人马首是瞻,见了善静那小蹄子跟拜佛似的。”
这位大宫女也是愤愤不平,要知道善静一开始也是从宫里面拨去太子府的,刚入宫那会儿,还得跟在她身后叫她姐姐呢。
“这些个势利眼儿的小人!惯会溜须拍马的。”郦太嫔咬牙,本以为没了贵妃,她作为这后宫里唯独有皇子的妃嫔,这后宫可不得是她的天下了吗,便是耀武扬威,横行霸道,乃至嚼弄皇后的事情也敢做一做。
她此时虽生气,却又实在不敢当真与坤宁宫呛声,只得忍下,暗自编排些损皇后的话儿,等着明日继续叫上姐姐妹妹来聚。
“皇后一个商户女,你没听外头传的那些话?皇上是下了狠手整治,不让民间传皇后以前那些事儿,可哪里压得住啊,也是可笑,那窑子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