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该有风情的时候就得有,太子自会知道你的好处。”
任嬷嬷的意思是,叫太子妃平常里装贤惠,这会子又是醉了酒,又是一同沐浴的时候,再装贤惠就太不解风情了,男人都喜欢表面上看着老实规矩,私底下却风流的女人。
任嬷嬷说的是正理,尹采绿当然是听的,给了她一个“嬷嬷放心,本宫知道”的表情,便提着裙子跟着太子往营帐里单独隔出来的一间浴房里去了。
任嬷嬷这边,文文也承她的情:“还是嬷嬷考虑周到,这般咱们都省了力了。”
说着,文文打了个呵欠,是真困了,也是真没力气再伺候主子。
任嬷嬷面露慈祥:“都是我应该做的。”
“您是个好的,我之后不定还得仰仗嬷嬷呢。”
“文公公说笑了,太子妃与太子夫妻一体,咱们自然不说两家话。”
任嬷嬷从前在大家族里办事,别说那盘根错节的主子之间的事儿了,下人里的事情更是遭乱,主子吩咐个事情,要办下去,谁得力,谁不得力,谁办事得力却爱揣些小心思,抠点好处,谁又是老实的却不是家生子在府里没有根基,有时候姨娘一类的小主子,还得捧着地位稍高一些的家生子呢,给下人发下去的赏钱更不敢少了,给那个心眼多的亏待了一分,那人什么时候反过来背刺主子却是防不胜防。
她从前便是大夫人跟前儿的,府上大小事务全由她管得井井有条,再刁钻的下人也被她治得服服帖帖。
来了这太子府,这府邸结构竟简单得叫她没一点发挥余地。
今日这简单出了一招,既让太子与太子妃亲热暧昧去了,又卖了文公公一个好儿,这说起来也不算什么。
说回这浴房里,尹采绿三两下剥干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两条腿儿一抬便进那浴桶中了,哪里还顾得上伺候太子。
任嬷嬷只叫她卖弄风情,这还用得着教?
赵清这边还没来得及脱衣,正要转过身扶她,便见她已是酒晕融腮,趴伏在桶边,纤细的手臂随意搭在桶沿,一具白玉般的身子在蒸腾的水汽中若隐若现。
腰肢轻扭,双腿交叠,醉眼饧涩地看着他。
赵清喉结轻动,腰腹间不觉又燥热起来,只今日实在不好再闹,再闹下去便不成体统了。
只别过头去,有点后悔今日与她一同进来了。
尹采绿轻声唤他:“殿下,怎的还不脱下衣服。”
赵清又看她,只见她一副眼眸变了神采,不是刚刚那般如同春水鸳鸯的,反倒成了娇憨样。
“这就来。”
赵清脱得只剩下中衣,到她身边儿去。
“你坐好,孤这便先替你擦洗了。”
打算先洗干净了她再洗自己。
尹采绿其实已经酒醒大半了。
浴桶旁设着的紫檀木几上叠着两条雪浪纱巾,赵清取下一条来,放在水里浸湿了,往尹采绿胳膊上拂弄去,神情认真。
尹采绿作憨呆状,也不特地撩拨他了。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的道理她是懂的,男人一旦想要的都得到满足了,便没那么想要了。
便只顾着摆出一副娇憨样,纵是这样,那雪白浑圆的躯体就在他面前跟着水波晃着荡着,更是不得了的场景。
尹采绿要的就是这么个效果,既勾到他了,又不显得她主动刻意,她只要不主动,太子一般是不会轻易冒犯她的,太子很守礼。
瞧他现在,不就是一脸正经地替她擦着身子。
“胳膊再抬起来些。”
他身上穿着棉白绸的中衣,显得面容温润,头发都解了,披在肩头,极为墨黑柔顺。
他握着尹采绿的手腕,将她拎起来了些,又往她胳肢窝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