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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你懂什么难过”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早已把温初当做了一个有思想有情感的独立个体。

尽管温初的思维总是很奇怪,对情感的理解也很浅薄,但就像是每一个初次降临的新生儿一样,温初在用自己的方式一点点理解这个世界。

甚至是以一种很快的方式在成长,在努力靠近他。

所有的话语、所有的思绪到了嘴边,反而不知该如何开口。

修沉默了一会,问道:“你还剩多少生命值?”

“十五天八小时。”温初说了谎。

他要给自己八倍下降的生命值留一点余地。

刚才的情况过于危机,修也没有来得及读秒,并没有发现这几十秒的差池,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朝回到解放前,水母独自出门的第一次,不仅沾了一身石油,还缩小了好几圈。

修以为自己早该习惯了离别,但当离别真正摆到他的面前的时候,他才猛然惊觉——他无法接受失去温初的后果。

无论是水母的消失,还是海洋再无希望。

温初的闹腾、温初身上奇迹般的能力、温初异想天开乱七八糟的要求、温初的听话与气死鱼不偿命的诚恳……

“你要不要亲一会,把生命值补回来?”修开口。

温初没有第一时间答应。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触手,这会儿才擦干净了几根,他足足有一百多根触手。

伞盖就更不用说了,他没有防备,甚至吃了一小部分石油到胃囊里,现在整只水母都变成黑色的了。

“一会再亲,我脏。”温初道。

修却不赞同地皱眉:“你现在的生命值太少了,我又没嫌你脏。”

他说着就要抓水母来亲,温初拖着自己粘嗒嗒的触手,使劲挣脱了,伸出两根干净的触手交替摆了个“x”。

“不要,我嫌我脏,汽油也不好吃,我不亲。”

修白皙修长的手上沾满了石油,无比刺目,温初无法忍受修的脸上甚至口中也被自己沾上黑色的石油。

修被温初坚定拒绝的态度弄得一时语塞。

之前也不见得温初这么有原则啊?

但看着一下子缩水了好几倍的水母,修又什么斥责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叹了口气,最终依了温初的意思。

“行,不亲了,你用干净的触手摸我,这样子总可以接受了吧?”

摸摸在第一天就被禁止了,后来温初也只敢偷偷摸摸的偶尔摸一下,因此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修在说什么。

“好哦。”温初轻快地答应下来,伸出干净的触手啪叽一下覆盖上了修的月匈。

水母是毫无廉耻心,人鱼已经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尤其是生命值需要触手动一次才能加一小时,一时间胸口啪叽粘腻的氷声不断。

修努力忽视掉这极具误会性的声音,专心给温初擦拭剩余的触手。

【生命值+1h】

【生命值+1h】

【生命值+1h】

……

生命值以一种缓慢地速度上涨着。

温初摸得勤勤恳恳,每多擦干净一根触手就迅速加入赚生命值的大业,几乎用触手将修的整个胸膛都包裹了起来。

他很注意地收敛着触手上的刺囊,防止自己蜇伤对方。

但他实在需要摸太多次了,但在触手的吸力与不间断的摩擦下,红月中是不可避免的。

尤其是最高处,明显大了一圈,一副快要破皮的样子,每被触手碰一下就颤颤巍巍地多加深几分红。

温初几乎要怀疑这里要和修的鳞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