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增加了,你对我的利用也更加彻底了。”
兰吉特点点头,再眨眨眼:“你说的没错,我可爱的厄洛斯。怎么样?你是感到恐惧还是感到惊喜?告诉我你的感受,我会为你的成长而着迷不已的。”
神无梦也眨了眨眼睛,机械音中带上了一点欢快:“……我感觉,我快要爆炸了。我快乐得要发疯了。”
……也痛苦得要崩溃了。
开门的声音惊醒了回忆中的神无梦。
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率先走进来,随后是背着乐器包的赤井秀一。三人脸上都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大概是这次不合理的任务分配给他们带来了太多额外的麻烦。
她拿开包装袋、再轻轻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条深蓝色的晚礼服裙。
那天面对披着小毯子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时的酸涩心情重新充满了神无梦的胸膛。她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愣愣地坐在沙发上、动作僵硬地捧着那条柔软脆弱的漂亮裙子、隔着面具无措地望着她面前的人。而诸伏景光只是温柔地笑着,轻声说,去试试吧,这是我们给你的礼物。
漂亮的裙子。
礼物。
神无梦很少感受到这样的、令人手足无措、令人忍不住要崩溃地大喊出声的情绪波动,她只是捧着那条看起来她稍稍用力就会被撕碎的裙子,僵直地坐在原地。
降谷零把她扶起来,裙子的全貌也就这样展露了出来——简单大方的款式,露肩露背,但裁剪得体、不过度暴露,也不会过分挑剔身材,是几乎不会出错的类型,尺寸和大小也没有问题。
神无梦被推到房间里,大脑一片空白地脱下了自己身上层层叠叠的黑色服装,再换上这件深蓝色的晚礼服裙,只留下来一张面具。
肩头也好不到哪里去,各式各样的刀伤将少女本应该柔嫩白皙的皮肤划得支离破碎又被重新拼合起来,留下粗糙的裂痕和深红的记忆。
——像是一个粗制滥造的稻草人被强行套上了一身华美的礼服,刺目的伤痕几乎要扎穿单薄的布料,看起来可笑又可悲。
没有配套的高跟鞋和首饰,神无梦也不喜欢这类几乎可以称为自我折磨专用的东西,于是她赤脚走了出去。
安全屋里昏暗的灯依旧再不时闪烁、昏黄的灯光伴随着轻微的电流声在寂静的夜里融入水一样的夜色。诸伏景光和降谷零都没有换下身上的西装,此时强撑着疲惫站在客厅里,见她出来后走上前来,温声询问她,能否邀请她跳一支舞。
已经有了女朋友的莱伊选择了自觉地站在一旁,而苏格兰和波本都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带着这位从来没有学过舞蹈的杀手在狭窄而灯光昏暗的客厅中迈着步子,轻轻转了一圈又一圈。
一种发自内心的尖锐的痛楚与迟钝而沉闷的酸涩在这里安静地落下、弥漫、最后再缓缓收拢。诸伏景光最后带着自己赤着脚的女伴回到沙发上坐下,笑容柔和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卷发。
“……这是,为什么?”嘶哑干涩、难听得让人忍不住皱眉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让人几乎无法立刻意识到这或许就是卡慕自己的声音。
而诸伏景光表情不变,声音虽然浸透了疲惫,但语气依然温和且坚定:“只是觉得,你可以穿裙子。我们都这么觉得。”
“……你穿裙子很好看。”他笑着说道。
然后沉默重新笼罩了这里。没有人指出卡慕此时正轻轻颤抖着,仿佛拼命地压抑着什么、克制着什么,又好像努力地躲避着什么。
“……你们,”那个嘶哑难听的声音抖得厉害,以一种低到快要听不见的音量闷闷地从面具后传出来,“最好,不要,死了。在我这里,死了,才是,暴露的,开始。”
她攥紧拳头,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