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模糊视线,他只能听到梅斯卡尔的笑声,仿佛在嘲讽他刚才拼尽全力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在敌人的面前忍住不发出痛呼声已是极限,工藤新一浑身发烫,眼前是模糊的色块。他最后瞥见那几个被他亲手安置在实验室角落的孩子。
盖在孩子们身上的衣服伴随着微弱的呼吸而起伏,裸露在外面的小臂横亘着无数青紫针孔,触目惊心。
耳边梅斯卡尔在说什么他已经无法听清,工藤新一撑住墙壁,大口呼吸着,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如果他在这里倒下……谁还能来救那群孩子?
身体里的血液都仿佛被烧得干涸枯竭,但却有一股灼人心魄的能量在这个瞬间迸发而出。
他看不清,那就闭上眼;思维停摆,那就不去想,只要身体还能动起来,那就足够了。
工藤新一放弃去吃第二枚解药,他不能保证自己的身体能否承受第三次骨骼伸缩所带来的剧痛。他的目标清楚,扑倒的方向也确定,是那支被他踢开的手枪。
蒸腾热气随着过高体温涌出,少年的身躯在披着的白大褂中寸寸缩小,像偷穿大人衣服结果被绊倒的小孩一样跌坐在地,但从宽大袖口伸出的那只手却稳稳握住捡来的手枪,对准那扇正被推开的门。
——进来的是那个两小时前才和他分开的银发女孩。
虽然过程惊险刺激又千钧一发,但四个人最终达成共识,认真谈一谈接下来该怎么办。
时间有限,神无梦只预留了两个小时——毕竟本堂瑛海的发信器信号还被她冻结在日卖电视台,就算有加班,也不可能凌晨还待在那里吧,过于不合常理就更容易暴露。
“琴酒的任务泄露,必须给他一个交代,就算让你们从这里离开也无济于事。今天得不到解决,只会让他和伏特加更加关注这件事,你们的处境会越来越危险。”
神无梦看向伊森·本堂,直白道:“我想让你假死。你留在基尔身上的枪伤,一会注射进她体内的吐真剂,提前制作好的MD录制碟片,还有基尔发现你很可疑所以将你带出来审问的说辞都能用上,这是我认为最完美的方案。
“当然,我和莱伊都会为基尔作证。”神无梦心想这几个人都是一伙的,谁去调查都一样,有必要争来争去的吗:“我是无所谓啦,反正你和松田的身份也不冲突。”
一个是她“同父异母、还是同母异父的二哥”,一个是她的“男朋友”,反正关系已经复杂到这种程度,也不在乎再乱一点,只希望这家医院真能查出点东西来,别又白跑一趟。
松田阵平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原谅了降谷零,看向后者的目光简直快要杀人。
“神无。”他憋不住气愤,说道,“我去把这家伙狠狠揍一顿,绝对不会留情!”
“虽然我对这件事没有意见……但为什么要揍他,昨晚波本趁我喝醉偷偷打我了吗?”
神无梦不太理解,抬手检查了一下雪白的手臂:“不过确实有点不舒服,脚也好痛,该不会真的有人趁机报复我吧?”
松田阵平回过头,横眉冷对:“你还敢打她?”
被冤枉得太多,降谷零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心平气和地面对这句质问,还有心情反讽:“松田,你确实要去医院看看脑子。”
萩原研二顾不上这两个人的争执了,连忙去床头柜翻体温计,把她身上的被子盖好:“是哪里不舒服,昨晚喝酒说不定着凉了,肚子痛不痛?”
神无梦摸摸肚子,昨晚吃得本来就不多,后来又是喝饮料又是喝酒,这会已经空了:“有点饿……”
降谷零快听不下去了。神无梦很难想象伏特加是怎么提出这个问题的。
她站在原地思考,身边的小彩骨碌骨碌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望来望去,餐厅里的琴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