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重新拿在手中,在惊喜的目光中赠送给对方。
每一次都精确又完美,没有任何失误,可这枝没有任何技巧、直接送到面前的玫瑰却像是比他所拥有过的都鲜艳,比他为了刚才的魔术表演而准备的玫瑰加起来都要动人。
这是送给他的玫瑰。神无梦走进对面房间的时候,那三个男人正无比谨慎地检查着摄像头和窃听器。
她关上门,把阿笠博士的小雪花发明摆了出来,看着安安静静没有报警的检测工具说道:“别找了,这间房没问题。”
这家酒店的房间真的很小,除了一张床以外,就只有一张圆桌和两把椅子,甚至没有四个人一起坐下的方法。
神无梦主动贡献出硬邦邦的木头椅子,自己跑去床头一侧坐着,顺手捞了个枕头当抱枕,抬头就看到那三个男人三足鼎立一样站在床边,不知道在等什么。
“松田跟我坐床上?”
她拍拍床尾的位置,另外两把椅子挪过来刚好能变成一个长方形,四个人方便聊天。
“安室坐松田边上的椅子嘛!”神无梦把一把椅子拉到自己左边,和床头柜挨着,看向赤井秀一道,“你坐这里?”
她认为这个安排相当合理,摩擦无数的降谷零和赤井秀一坐在长方形最长的一条边上,同时又能和她离得最远,而她还挑中了最舒服最柔软的位置。
完美!伴娘服在款式和设计上会尽量避免抢新娘风头,所以没有太多闪亮的装饰物,只要求布料足够柔软,比起一般礼裙穿起来会更舒适。
神无梦对着镜子转了两圈,觉得尺寸很合适,没有什么需要特意改动的地方。
穿了漂亮衣服当然期待赞美,她回过头,正奇怪松田怎么还不说话:“松田,这条裙子难道不好看——”
话音未落,她注意到男人发红的眼眶,靛色瞳孔在灯光下折射出一层水光。
神无梦简直被吓了一跳,连忙凑过去问他:“松田,出什么事了?”
松田阵平怎么说得出实话:“眼睛里进沙子了。”
“室内哪来的沙子啊。”神无梦有点担心,“在小孩子面前不可以撒谎的,到底怎么了?”
她越关切,松田阵平就越心疼,宁愿她将这份注意力多放在她自己身上一些,更没必要在他面前伪装成开朗乐观的模样。
但如果这是她所希望的……
松田阵平的唇瓣紧抿,压抑住侵袭而来的伤痛,朝她笑了下,回答道:“想到班长就要结婚了,感觉时间过得真快。”
神无梦对他无奈,锤了下他的肩膀:“搞什么,你竟然也会因为这种事伤感?明明应该为伊达君和娜塔莉高兴才对吧!”
她的力道很轻,指背撞在肩膀上,却好像击中他的心脏。
松田阵平的目光落在她虚虚攥起的拳头上。几乎透明的肌肤之下是淡青色的血管,他想起之前在上面看到过的针孔,现在已经愈合,看不见曾经被刺破的痕迹。
那一次发烧是否也只是不想他担心的谎言?
又或者是因为她的病情加重,导致身体也每况愈下,虚弱得无法抵挡病毒侵虐。
松田阵平从没感到大脑这么混乱过,就连前几天误会她怀孕,他内心的担忧也只有她希望孩子的爸爸是谁,流掉孩子又是否会伤害她的身体。
他以为这两天已经足够让他冷静,可看到她之后才明白那不过是在自欺欺人,他无法接受她的病况,更无法接受她的死亡。
“我去试礼服!”
松田阵平偏过头,将挂在另一边的深蓝西装拿在手里,匆匆走向试衣间时才想起来还没回答她的问题。
他的脚步顿住,转身看向还没反应过来的神无梦,缓声对她说道:“你穿这条裙子很漂亮。神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