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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拿的不都是这种剧本?才会格外惹人怜爱。
“我的父母?”舒图南怔了一下,眼中露出怀念:“他们很早就去世了。”
华姨还没来得及仔细分辨这句话的真实性,就听见舒图南低声道:“如果他们知晓我能念大学,应该会很高兴吧。”
她的反应不似作假。
华姨即使对她有偏见,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去提人家的伤心事,于是换了个话题:“你还在读书?读哪个学校。”
舒图南:“宁城大学。”
华姨挑眉,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宁大是省内最好的大学,能考进去的无一不是高材生。
她还以为做金丝雀的都是些不学无术的人呢。
有了一层学霸光环,华姨再看舒图南就顺眼许多,甚至愿意主动与她攀谈。
“你既然是宁大的,课余找兼职赚钱应该挺容易呀…”她本来想问怎么会来做这个,话到嘴边转了一圈突然觉得直接问有些侮辱人,于是委婉暗示:“怎么没找个正儿八经的事呢?”
舒图南没听出她言外之意,还以为她是问自己怎么没有出去兼职,想了想如实道:“因为姐姐不喜欢。”
林漾月不想她去打工,她却要在学校图书馆偷摸做兼职,想到这里舒图南面上不禁有些黯淡,原本擦拭画框的手也不自觉放下来。
简简单单一句话配上她黯淡的神情,见识过无数豪门狗血恩怨的华姨脑袋一抽,思维立刻发散。
难不成她误会了?不是金丝雀居心不良硬贴她家大小姐,而是林漾月强取豪夺小白花?
她眼神复杂盯着舒图南侧脸看了好一会儿,神色踌躇夹杂一丝不敢置信:“…你是自愿的吗?”
舒图南眨巴两下眼,不知她为何突然这样问,但仍如实强调:“我是自愿的。”
华姨松一口气:“那就好。”
悬着的心还没完全放下,又想起另一个可能,华姨心猛地一跳,试探着问:“你是不是…欠大小姐钱?”
“对啊。”舒图南回答痛快,神色坦然:“我欠姐姐很多钱。”
林漾月为了将她从山里带出来给了婶婶八万,又负担她的学费与生活费,不管怎么说舒图南都欠她许多。
啧,原来是这样。
华姨不清楚事情始末,全靠丰富人生经历脑补。瞬间就脑补出“纯情女大卖身还债”的故事。
父母早逝,她一个孤女要吃饭要读书,可不就是得很多钱么。
世人歌颂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风骨,可只有真正饿过肚子的人才知道,什么风骨什么脸面都是虚的,只有填饱肚子是实实在在的。
华姨也经历过不幸的童年,所以再看向舒图南的时候,她的眼神里不自觉就带上怜爱。
做完公寓的卫生后华姨没有立刻走,而是留下来煮了一顿饭。
舒图南见她挽袖进厨房,还特意提醒:“姐姐中午不回来吃饭。”
华姨:“我知道,晚上她也不会回来。”
舒图南一愣,以为林漾月是生自己气才不愿意回来。眉梢眼角才落下去,就听见华姨又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舒图南低下脑袋,露出难过表情:“因为我早上惹她生气了。”
华姨一看她失落的样子,心里就明白个七七八八。
真是的,亏她这些天还担心金丝雀以色媚主。现在看起来,舒图南媚没媚到林漾月不好讲,她倒是完全被大小姐拿捏住了。
“不是,因为大小姐今天要回老宅。”华姨皱眉,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每月中林光震的儿子们都要携妻带子回老宅陪他一天,这是延续多年的传统,也是林光震掌控权势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