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被他看得不仅手麻,就连尾椎也爬上一股酥麻。他的心跳快了几拍,出于某种直觉,穿上没几分钟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我又不是女孩子,好看什么好看。”
程野说:“你比女孩子还好看。”
江时虽然自恋,但被他这么说,还是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刚洗漱完回来的两个室友:“……”
其中一个弱弱劝道:“江时,大家都是同学,要学会互相包容。”
江时:“……”
烦死了。
他端着盆出去洗漱。
程野顶着脚印跟他身后。
……
程野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转进了三班,坐在江时后面,一个人一桌。
江时的日子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区别,听得懂就听,听不懂就睡觉玩手机,只是偶尔往后一瞥,总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晃就到了下个周末,程野要回去还钱,江时跟着回去。
他们回去,小尾巴高新和也要回去。
他们三挤在中巴车的最后一排,高新和歪头看程野,“哥,同样都是寸头,为什么你的头看起来和我的头不一样?”
程野说:“因为你丑。”
高新和:“……”
他叭叭,“都怪我爸的基因太强大,把不好的都遗传给我了,我听班上的女生说,这年头有种东西叫整容,你说我去把我鼻子给……”
他话还没说完,程野忽然看了他一眼。
高新和一愣,扭头,发现坐在最里面的江时不知道时候睡着了。
他身上穿了件他从来没见过的黑色外套,侧着脸闭着眼,清晨,太阳的光影穿梭,在他纤长的眼睫下投出一排剪影。
高新和默默闭上了嘴。
程野侧了侧身子,看着少年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往他那边歪,最后靠在了他肩头。
风从前排开了一条缝的窗户灌进来,撩开江时额前的碎发,离得近了,程野才发现江时的鼻尖有一颗小小的痣,像是作画时不小心溅上去的一点。
风吹得江时有些冷,他迷迷糊糊地往程野颈窝里缩了缩,几乎把整张脸埋在了他的肩膀上。
程野低眸,看着少年靠在他肩上,鼻尖挨着脖子,呼出来的气息落进锁骨、滑进胸腔,烫得他皮肉连着血液几乎快要沸腾,叫嚣着要冲破什么,可面上却是克制的。
克制着用眼神一点点扫视。
如果目光能化为实质的话,江时此刻已经被扒了衣服,露出雪白的内里,被侵入,被捣碎,那鼻尖的一点颜色会被含在嘴研磨,直到黑被吮得透红。
程野抬手,盖住落在少年眼皮上的阳光。
眼眸黑沉。
我的。
-
程野一回去就把钱还了,放高利贷那边的人没说什么,倒是拿了钱的乡亲忍不住来来回回打量他,一个劲打探他的钱是哪里来的。
程野什么都没说,还了钱就回家。
村里人嘴碎,没一会这事就传到了高权耳朵里。而到他这边,版本俨然就变成了——
程野不知道跟人干什么勾当,一晚上赚一万。
高权吓得立马问高新和怎么回事。
高新和捧着碗干饭,闻言满眼的茫然,“什么钱?程哥哪里来的钱?他把欠的钱都还了吗?我靠!我哥也太牛逼了吧,挖矿这么赚钱吗?”
高权:“……”
高权给了自家傻儿子一巴掌,转头出去找程野。
他到的时候程野正在收拾家里,几乎有门框高的少年的弯着腰干活,而门口还坐着一个人,那人手里抓着一把瓜子,边嗑边指使他,“你那堆破破烂烂的袋子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