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她好像投资了几个科技公司,发展的很不错的样子。
见见就见见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
事情商定好,齐简臻拿起自己的大衣和我一块下了楼。
不再是甲乙方的关系下,齐简臻的笑容要比刚才好看了许多。我靠在电梯上,瞧着现在顺眼了不少的齐简臻,问她:“你最近挺好的?”
“还行吧。”齐简臻瞥了眼我,眼里是我所熟悉的欲言又止。
其实我和齐简臻的关系没有特别好,这段话我之前说过吗?我不记得了。反正至少于我而言,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是比一般的合作方、同事亲近一些。但或许,像齐简臻这样的好人,会把这种能够私下暴露真实面目,一起吃饭的关系叫做
朋友。
申城的冬季没有邺城的寒风,但也绝对比不上加州的温暖,不过好在今天是有太阳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就是有些刺眼,让人有些厌烦。
和周围行色匆匆的人们不一样,我和齐简臻算得上是闲庭信步。是应该这么说吗?我的语文好像一直不是太好的样子,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成语来形容会比较好。
“你们最近的日子好过吗?”在走下桥的时候,齐简臻忽然在楼梯上转过头问我。
阳光,美女,小桥,河水。
如果忽略掉她那双眼睛里面根本不加掩饰的忧心的话,这场面应该挺好看的。然而,她的眼神毁了所有的一切。
我看了看四周,从衣服兜里掏出烟来,自顾自地打火、吸着。
“显而易见,不太好。”一根烟很快抽完,我又拿了一根出来,再次吸上后,这才回答齐简臻。
在我抽烟的这段时间里,齐简臻抬头看着天,中间她衣服兜里的手机响了一下,她也没有拿出来看,转而是认真地看着我。
“现在的大环境你比我了解,各行各业都比较难。你做投行这么长时间,就算现在不太接触底下的事情了,也该知道,崩盘也就在这几年了。”我不是一个拐弯抹角的人,尤其在这样的冬日里,尤其面对的人还是大好人齐简臻,很多话不如直说,“你前司要发的那份报告,我想以你的人脉和洞察力应该早就知道了。你现在是什么打算?”
ms即将发布的报告对市场来说,不是一个积极向上的影响。我几乎能够想象到当这份报告发出后,我们这群外资将会受到那些傻逼网民怎样的言论暴力。
捂着眼睛不看世界的傻逼,活该赔掉六个钱包。
穿着高跟鞋在这种地方走路有些累,我和齐简臻在下面的椅子上坐下。转头,我看到齐简臻伸直了双腿,双手撑在椅子上,抬着头,似乎是在感受阳光一样。
看着这样的齐简臻,我心里恍惚着好似想起了什么。但很快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后,立刻将念头狠狠压住,转而看着水面。
“明年年初我就回塔桥了。”在我以为我们要继续这样安静下去的时候,齐简臻忽然和我说。
塔桥吗?现在欧洲业务缩水的厉害,用有的人话来说,欧洲现在简直就像是个行将就木的老朽一样,全靠着过往的风光撑着,而以后的发展指不定成什么样子。
“我还记得一几年刚刚回国那会的想法,但怎么说呢,还是有点天真了。”齐简臻扭过头,面上满是自嘲,“jpm作为外资能够挡得住一部分特有的压力,但这片土地就已经表明了,长不起来。职位越高,我心里那份无力感就越严重,很多时候,大半夜睡不着觉,或者是和同行从业者、甲方一起吃饭应酬的时候,我都在想,周易当年激流勇退不得不说很有先见之明。”
周易当年距离总裁的位置也就一步之遥,可是她却选择了辞职,跑去了个学校教书,这件事情在行业内算不得什么新闻,但是在小范围里面还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