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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乱逐春生 闻希 126575 字 3天前

得很好。

程氏在心里笑,岂会不懂他的小心思,举凡疼媳妇的时候,也都会献给她一份好,他是怕她因为“娶了媳妇忘了娘”从而对梅娘心生不满。

殊不知程氏与普通婆母全然不同,对儿媳的要求更是简单,出身清白,人品端正,规行矩步,与阿珣相敬如宾,平平安安过日子即好。

一家三口在清苑用了晚膳。

晚膳后简珣就被赶走了。

黄时雨留下“侍疾”。

阿娘这是不准他与梅娘同房。

简珣知道梅娘一定在心里偷偷乐。

她向来自私,不大愿意伺候他,快活完轮到他就娇里娇气。

只喜欢他做小伏低温柔的前半段,后半段那种令他快活的激烈,她是一百个不愿意,回回做到一半便撂挑子不干。

他那么难受,急得不知该是进是退的模样,在她眼中一定很可笑。

如今羽翼渐丰,她就打歪主意,利用阿娘算计他。

简珣也不是不生气,只是在不被爱的关系里,习惯了忍让。

唯有夜深人静时,才恍然落寞。

神秘的年轻画员究竟是谁?

从蒋河的窥探以及梅娘的只言片语,他拼凑出一名年轻且出身良好的男子,穿湘色画员官袍,多半就是画员。

梅娘已经算画署新人中的翘楚,那人却有能力指点她,至少得是一位小有名气的画师,且不是新人。

当差六年的蒋河竟不认识他。

想到这一层,简珣断定此人绝非普通画员。

年轻且擅长丹青的世家子弟,相貌不俗,符合这些的人不算多。

简珣抽丝剥茧,耐心地排查。

实非他不愿相信梅娘,而是梅娘的所作所为不符合正常姑娘的逻辑。

他想象中的她,因故失贞,应当是哭泣的害怕的,投入他怀中以求保护与安慰,而不是与侵占她的男人悠然惬意共处一室!

他一直压抑的,无法释怀的怒意,皆因她心平气和地面对奸夫!

用蒋河的描述便是:两人默契自如,一个作画,一个从旁小心指点着,间或以指虚抬她的腕子调整发力点,何等暧昧,何等亲昵!

这样的时刻,她背着他,有过多少回?

她一无所觉,亦或是享受其中!

享受着一个睡过她的男人的殷勤。

三月十一,简珣第一次上衙。

从简府同时驶出两辆马车,一辆少爷的,一辆少奶奶的,但去的路上少奶奶坐在少爷的车里。

黄时雨艳羡地瞅着简珣的青袍,鸦发雪肤,唇红齿白,配上青色,宛若空山新雨后,竹林的露珠,煞是好看。

作为一名画师,她时常想留下动人瞬间,比如画一副简珣,等他老了再给他瞧,一定很有趣!

此时的黄时雨,对“老”的概念尚模糊。

这个字眼与长辈画等号,所以二十几岁,三十几岁,四十几岁等等,都是“老”。

长辈即老。

简珣撩眼看向黄时雨。

她兴趣盎然,研究着他的官袍,察觉到他的目光,立时对他露出了全无防备地璨笑。

简允璋对她的判词极为准确:记吃不记打。

那些旁人难以走出的痛苦,到她这里都轻飘飘的,只要对她好,她就忘了痛。

简珣对她笑了笑:“下车吧,你到了。”

含光门已到。

下车走了八九步,她还回头望了一眼,发现他依旧在,便又对他笑了一下。

翰林院位于皇城东南边,应当走安上门,两人同车的话车夫就得一直往西,先将少奶奶送到最西面的含光门,再回头将少爷送到最东面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