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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不能用,而是简夫人、简珣包括黄时雨在内都不是张扬之人。

那画署有这么张扬的世家子弟么?

简珣想了一圈,确定没有。

可在画署也不是接触不到此香,譬如正三品往上镶嵌伽楠香木的带銙。

根据梅娘衣袍所染的位置不难推断腰带主人的大致身高,包括他们用了什么姿势。

从香气推断,怕是抱了好一阵子。

但凡她真心抗拒,官衙重地,奸夫就没法儿用强抱太久便也不至于沾染。

简珣深吸一口气,缓缓靠在椅背上,比扎了绿头巾更痛得是梅娘的不反抗,如同接受了他一般也接受了奸夫。

有权有势世家子弟,年轻的大画师,俊美高大,再加上正三品以上带銙,奸夫的样貌几乎瞬间就完整了。

再没有比闻遇更吻合的。

早该想到的。简珣凉笑。

也或许早就想到了,只是不愿意相信吧,直到此刻铁证如山。

这对奸夫……恶妇!想必从去年试炼开始勾搭。

梅娘貌美,闻遇极有可能垂涎她美色,二人又差着七岁,以她的脑袋怎可能是闻遇对手,婚前便有了首尾,闻家断不会娶她过门。

难为二人在济恩寺做张做智,佯装不熟。

原来不是不熟,是藕断丝连。

成,黄二,你有种。

是闻遇的话,倒也理解她为何咬死不敢说。

谁能比她的仕途与画道重要。

有这么一位功成名就的情郎半推半就着,未来不可限量。

这日黄时雨下衙后心情低落,便没去书房,掌灯时分丫鬟来禀少爷还在书房,请她不必等候,自行安歇。

黄时雨早就躺在被窝昏昏欲睡,“嗯”了声,“我知道了。”

丫鬟福身告退。

次日旬假黄时雨照常请安,陪程氏用膳,也没见着简珣身影,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翰林院常常涉及机要,听说朝堂出了点事,皇帝身边离不开人,召翰林院当值在所难免,那么简珣忙碌也很正常。

午后终于抽出空闲回书房作画,她才见到了简珣。

原来他也在书房。

“咦,今日……你一直在府中?”黄时雨不免讶异。

书房还有个面生的下人,碰见她躬了躬身便急匆匆退下。

简珣闻言,回身撇向她,竟有那么一丝锋利,她晃了晃神,又仿佛眼花。

“这个月画阁有一场陈列会,你想不想去?”他不答反问。

“不了。”黄时雨在画署也能见识不少真迹,又何必去看这些花了钱还不定能买到的,“我要准备六月份的考核。”

简珣眉峰微扬,“自从买了简帖竟才陪你去过一次画阁,我拢共也就去过那么一次,你呢,去过几次?”

黄时雨想了想,“我倒是去过几次,奉命而行,随侍闻大人。”

简珣“哦”了一声,“画署的女官就是不一样,连进出画阁都比旁人来得容易。”

黄时雨不解地看向他。

简珣就笑了,抬眸温和问:“那,这个月,你有没有去?”

初五去过,闻大人为她开的小灶,明令禁止宣扬的。黄时雨不假思索地说了句没有。

简珣的笑意就一点一点褪去。

真想查她踪迹也不是很难,特别是当值的功夫去了哪里。

画署的车夫嘴巴可没那么严实。

初五分明在画阁,却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是个撒谎成精的东西。

不仅如此,他还查到闻遇早就在藏画楼为她授过课,好好好,简珣闭目稳了稳心绪。

梅娘的能耐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