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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将简珣的羽箭纵向劈成两截又无限趋近于靶心,众侍卫一阵叫好。

简珣抿笑,面上并无任何难堪。

韩意淮半眯着眼眸又射出一道,继续劈断简珣的羽箭。

四门学的师生面色微微变化,闹不懂殿下何意,但能感觉到并非善意。

肃王慢悠悠搭上第十一根羽箭,却没有第十一个箭靶,他笑着看向全程面不改色的简珣,手中的箭矢也对准了简珣胸口心脏的位置。

众师生倒吸冷气,尤其立在最前排的博士。

珵郡王悍然色变,疾步上前提醒:“十二舅,这些都是国子监的学子,迂腐得很,莫要同他们顽笑。”

“谁说我在顽笑。”韩意淮嘴角绷紧,弦若满月,施施然从简珣的心口移向了他眉心。

胆子小的学子两腿一软跪在地上。

而肃王也在等简珣的丑态。

被人以箭瞄准心脏,又瞄准眉心,是个人都不可能不为所动。但惊慌失措并不能解决问题,简珣眸色深凝,瞬也不瞬直面阴晴不定的肃王。

韩意淮撩眼道:“允璋,你还不躲?”

简珣道:“肉身速度怎比得过殿下手中利箭。”

话音未落,肃王的利箭已挟腾腾杀意呼啸飞来。

在场哗然,整个过程近乎突发,正常人尚处于呆滞阶段。

箭矢擦着简珣右耳廓飞驰,狠狠钉进百步外合抱粗的树干三寸。

少顷,简珣洁白如玉的皮肤裂开一道血线,冒出一颗颗血珠。

四门学博士两眼一翻,当场晕死。

众师生哀嚎,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回过神的珵郡王哀嚎不迭,扑过去抱住肃王,“十二舅,咱冷静冷静,有什么话好好说……”

虽然不懂二人有何恩怨,但铁定恩怨不小,正是血气方刚的混小子年纪,什么事都做得出。

韩意淮啧了一声,“算你有种。”

简珣知道自己的耳朵挂了彩,暗暗攥紧手心。

这场闹剧以肃王罚俸一年,被皇帝狠狠骂了一顿收场。

至于珵郡王,罚俸两年,并被皇帝骂了个狗血淋头,别问为何,谁让他劝阻不力。

话分两头,黄时雨一回到家中,汤婆子红糖水齐上阵,很快就没那么难受。

上衙不比在家,没有琥珀从旁照顾,她得此教训,再不敢马虎。

不管多么大官儿,只要踏进皇城便孑然一身,守城侍卫只认玉符不认人,谁有玉符放谁行,因而家仆家婢一步也别想靠近。

官大一些的进了官衙尚有下属端茶送水,但也不可能如同在家群仆环绕,官阶普通的一切自理。

琥珀一面为黄时雨揉手腕一面道:“大小姐精通术算,受到了西市的市舶使赏识,今日又被请去码头帮忙,没想到你比她还先到家呢。”

黄莺枝自来闲不住,自从进京得了空便去西市闲逛,倒给她逛出了些明堂。

难得姐姐有喜欢的事情忙,黄时雨打心眼里为她高兴,由己度人,太了解那种充实又有目标的感觉,所以不管姐姐想做什么,她都无条件支持。

日落前,黄莺枝精神抖擞回到家中,带了不少好东西,包括西洋布和番麦(注,玉米),其中的西洋布薄如蝉纱,洁比雪艳,极其适合夏季裁衣,价格却比罗便宜,很是新奇。

番麦倒不陌生,简珣送了不少,吃法多样,磨成粉面做糕点馒头有股特别的清香,家里的灶台娘子还用它蒸窝窝头,一大家子都喜欢。

次日小雪,恰逢黄时雨旬假,果真如简珣所言,妆盛阁的女老板携奴唤婢,在一众家丁护送下来到了保宁坊。

家丁出身卉原镖局,各个身手不凡,以一敌十不在话下,他们的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