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撞击着,就像冬天放在炉火旁烘烤一般,仿佛想从冰冷的铁条上汲取热量。
“我知道了。”约翰不敢再劝,短暂的应下后快步离开。
爆炸点位置周边都是礁石,从他之前看过的潮汐表推测,8点左右应该退潮,如果是那样,邮轮将搁浅而非沉没,即便邮轮沉底,今天是西南风,在北海爆炸产生的浓雾也足以将最近瞭望塔的视野尽数遮挡,可失去瞭望塔传讯,消息又是怎么在短短20来分钟就传递过来的?
只有一种可能,流言。
迈克罗夫特的眼睛带着寒冰,而他不相信站在岸边的人眼睛比瞭望塔上的守卫还要锐利,这是莫里亚蒂做的局,“珀耳塞福涅”已经爆炸,但炸点必然不在什么北海海域,而是……
布莱顿。
离北海最远的地方,一旦他们轻信那个假象,往返至少要2个小时。
更为关键的是,迈克罗夫特俯身,苍白的手指穿过栏杆空隙伸进水里,冰冷的温度仿佛能将血液一并凝滞,不过15、6°的水温,2个来小时的浸泡足以让人听见死神的颂歌。
“先生,巡逻船来了。”亨利喘着粗气跑回来,在这个还有些凉爽的夜晚里,生生跑出一身热汗,他随手一抹额头,“但是只能借来一艘,其他的都去北海跟着一起打捞了。”
“该死的。”迈克罗夫特海豹般的手掌紧紧攥成拳,狠狠砸了一下围栏,用不符合身材的灵活姿态迅速登船,“亨利,你守在码头,用灯塔朝他们发信号,让那些蠢货赶紧回来,告诉他们去布莱顿,要快!”
他说完也不等亨利回答,身体一缩,转头看向船夫,“加煤,全速前进,哪怕今天把船烧了也没事,我担着。”
船夫听见这话迅速行动,炉火猛地窜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强大的引擎咆哮着引领船全速前进,迈克罗夫特被风吹得都有些站不稳,可他的目光却未在自己脚下停留半分,而是一直看着漆黑到仿佛将人吞噬的海水。
大约过了30分钟,他们碰到了第一艘船,准确的来说,是一艘带着哭喊和救援的船,“救命,这艘船要沉了。”
声音混合着女人与孩童特有的尖锐,一下下冲击着耳膜,船夫放缓了加煤的行动,偏头等待着他的指示,迈克罗夫特当然可以无视掉他们的哭嚎专心寻找弟弟,但是,他做不到。
“停船。”在作出决定的那一刻,他的心脏都跟着颤抖,仿佛被一只手用力捏紧,他用力吞咽着,试图压下涌入喉咙的酸涩。
“先生,救生艇漏水,我们需要帮助。”迎上来的是极为落魄的伊万公爵,他刚介绍完,抬头的一瞬间满是惊喜,“迈克罗夫特!上帝,我们终于有救了。”
迈克罗夫特却没有半分喜悦,他的视线迅速在救生艇内巡视一圈,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他闭了闭眼睛,但情感还是冲击着灵魂,哪怕理智用尽全力也没有完全压下去,“你们,有见过莫里斯吗?”
直到现在,他甚至?*? 都不能说出真名。
如果夏洛克真的在这次……
他甚至都不能用自己的名字下葬。
“你要找莫里斯?老天!”伊万公爵组织大家登船的脚步立刻顿住,他果断地转头,大声向其他人解释,“这是来打捞莫里斯他们的,我们再撑一段时间,迈克罗夫特已经来了,后续的救援肯定很快就到,先让他去救莫里斯父子,大家能同意吗?”
“快让他走,我们都别拦着。”
“他们穿的救生衣,或许还有救。”
“先生您快救救莫里斯哥哥吧!”
一听到他是找莫里斯的,他们竟然真的重新拎着船上的简易工具,甚至用手往外舀水,包括孩童在内,没有任何一个人哭喊着要登船。
迈克罗夫特不知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