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足以缓解我的痛苦, 本以为吗-啡会好些,没想到收效甚微,与其让你在我病床前惶恐挣扎,背负着治疗的高昂费用, 还不如我现在离开。
我一直很后悔,在父母走后没有多陪陪你,而是一心扑在工作上麻痹自己, 我现在闭上眼睛,就能回想起我带着你去杂货店的记忆, 你总是拉着我的衣角想多买颗糖,你的笑容是那么可爱甜蜜,我可真想你。
我试图撑到回去见你最后一面, 但这只会让你灿烂的笑容变得痛苦, 请原谅我的自私和懦弱,我害怕看到那一幕,而且, 我也真的撑不下去了莫妮卡,我衷心希望你不要因我难过太久,在未来你能找到一个爱你的人,过上幸福安宁的生活,我会和爸爸妈妈一起在天上守护你。
我永远爱你。
劳伦斯·艾伦
“你怎么知道他是自……哦,他留下了遗书。”船医习惯性提问,当看到这张纸的时候止住话题。
“不只是遗书那么简单。”福尔摩斯用带着手套的手拿起桌面的注射器仔细观察,他本想这么敷衍一句就行,但余光瞥到旁边人亮闪闪的眼眸,还是耐下心来解释,“遗书可以伪造,但上面的停顿无法遮掩,比如‘我可真想你’、‘我试图见你’这些词,有明显的颤动以及停顿时笔尖晕染的痕迹,是他哭泣时没有放笔留下的痕迹,这点在桌边带着白边的滴落状圆形水渍上可以佐证;他的笔触很轻,连晕染的地方都没有任何凹陷,证明他的力道很轻,最后的签名连笔顺畅,起笔收锋都没有半分差别,是他自愿写的没错。”
“可他这样写有些奇怪和刻意。”哈利反复阅读之后眉头紧锁,“从内容来看,他很爱自己的妹妹,当然这点船医也可以作证。”
一旁的医生跟着点头。
“但是你看这里,”哈利指向中间,斟酌着开口,“我告诉你那就是咳血、我不忍心你担负医疗费用……说实话,这些事情哪怕他不点明那个女孩也会自己想出来,他点出这些事只会让莫妮卡更加悲伤,认为是自己的疏忽和弱小导致哥哥最终的死亡,尤其是下一段,莫妮卡能回忆哥哥对她的好,但是她却马虎大意,像个拖油瓶,两相对比之下,这位女士真的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吗?”
虽然遗书的话字字动人句句想念,可哈利有种直觉,劳伦斯在宣泄自己的情绪。
“那或许,”医生抿着嘴,“可能是劳伦斯太疼,有些口不择言,再或者是您想多了呢。”
“也许吧。”这位医生不是华生先生,哈利并不十分信任,也不愿意解释更多,劳伦斯在注射药剂到发作的近20分钟里,平静地下去完成他的发言,中间没有疏忽,这样的人突然情绪爆发,并且还是对着自己珍爱且永远无法相见的妹妹,总有种怪异感,而且除非直觉与夏洛克出现冲突,不然哈利始终信任自己的感觉。
这封遗书不太对劲。
但他跟夏洛克是一样的观点,遗书是劳伦斯自己写的,这位先生也是自杀无疑。
屋里没什么可检查的东西,就像船医说得那样,他们除了拿些必要物品之外,其他都是邮轮自带的,就连工具箱也没放在屋里,而是搁在工程舱室或者发动机附近。
外面一直很安静,他们退出房间后,哈利本想着让医生跟他们一起行动,但走到二楼时,对方被匆匆赶来的侍者叫走,侍者还困惑地打量他们,却识趣地没有询问。
他们没有回房间,而是重新在餐厅转悠了两圈,借着拿水果的理由四处打量,然而一无所获。
因为疑似死人的事情,富豪们也没了攀谈的兴致,纷纷选择在自己房间待着,连吃食都是让侍者送到屋内,显得他们俩格外引人注目。
在这种环境下,哈利跟福尔摩斯只能先回屋,一边眼神放空地“欣赏”窗外景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