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换了套一模一样的衣服。
他猫着腰,虽然在家,但好像做贼一样悄无声息地进入浴室,浴室有一扇小窗,用白色布帘遮挡,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浴桶里有一个和面前人身材、脸型完全相同的……
假人。
哈利狠下心忍着肉疼,点燃两盏煤油灯,灯光将假人的影子映在布帘上。
紧接着,他侧着身,紧贴墙壁,确保不被照到,伸手将软管塞进架子上装满水的大木盆中,用手堵着另一端,直至塞到下面的镀锌铁盆中,这是他为数不多记得的小实验,虹吸实验,水流不疾不徐地砸在盆中的石块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在盆子的扩音之下听着格外像洗澡的声音。
“啦啦啦啦”哈利推开些缝隙,让自己奇怪的小调儿传到街边,很快,平时闲聊的邻居就高声制止,“哈利!老天,你安静一点!”
“不懂欣赏。”哈利随口呛了几句,留着一点点缝隙,让流水声能传出去,再弓着腰回屋,迅速做好伪装,从侧门离开。
伪装之后的哈利没有刚才那般“活泼”,反而安静的像是不存在一般,他绕开221B,静默地走到街头,才坐马车离开。
水盆里的水能放一个半小时,是一个很微妙的节点,几乎够他从玛丽勒木学院来回,还算上与教授交谈的时间。
或许是因为他每周都去,像是上班打卡一般,让莫里亚蒂失去兴致,后面的两次他们从不会聊超过10分钟。
*
哈利在门口值班室签下“布鲁图斯·布莱克”这个名字,熟门熟路地走到莫里亚蒂办公室门口,虽然已经进去不止一两次,但每次敲门前,他还是要做足心理准备,尽可能平复情绪。
“请进。”
均匀的敲击三下,门后传来熟悉的沙哑嗓音,哈利熟练地挂起谦卑的笑容,全身上下诠释着乖顺,他走进屋,脚步却在门口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今天的桌面没有糖果。
这似乎不是个好兆头。
“叔叔,我来看您了。”哈利提高音调,刻意展现些青年的兴奋与活力。
“你来了我的孩子。”莫里亚蒂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扶手椅上,更没有站起来拥抱欢迎他,而是侧着身子,看向角落,声音不浅不淡地回了一句。
哈利的手信微微渗出汗水,可他连在裤缝边擦拭的动作都不敢出现,一步步轻柔地靠近教授,“叔叔您在看什么?”
莫里亚蒂没有出声,只是用羽毛笔点着墙角。
哈利定睛看去,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只小蜘蛛,正在辛勤工作着,还结出一小片网丝。
不知道该赞叹这蜘蛛真敢找地方,还是吐槽莫里亚蒂的手下打扫卫生能力很一般。
但事实上,他一句都不敢说,只能从侧面试探,“叔叔,您不开心吗?”
“嘘。”莫里亚蒂修长的手指抵在唇边,“看,它在捕猎。”
哈利全身心注意着莫里亚蒂的动作,没有注意到蛛网上已经粘了只小飞虫。
“你看它多聪明,这些蛛丝看似漏洞百出,其实每一根丝线都藏着陷阱,而最有趣的是某些愚蠢的猎物,往往会小心翼翼避开自认危险的区域,却一头扎进更细密的罗网。”
莫里亚蒂是什么意思?
哈利的脑筋飞速转动,表情依旧恭顺乖巧。
男人等看完蜘蛛捕猎,才嘴角上扬地转过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在灯光下,眼镜后面的瞳孔像是浑浊的蛇瞳,尖锐冷厉,偏又要伪装的无害慈悲,“我确实有些困扰。”
他的音调比春风还要轻柔几分,“最近有人摆弄着匕首,想割断我的丝线,你说这该怪织网的人不会隐藏,还是破坏的人多管闲事?”
男人的手指勾住哈利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