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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下,成为阶下囚似乎也并不让人意外。”

“我的罪名或许很重,至少十几年内不能轻易放出,因此摩斯坦和肖尔托才敢瞒着我,大胆将宝藏运走,但是想起我为了得到宝藏所受到的苦难,数十年的牢狱之灾,我绝不会善罢甘休,我克服了种种困难,从印度追到欧洲,我不像摩斯坦他们那样有钱,甚至还带了个土著矮人,这中间经受的困难可想而知,但没有什么能阻挡我,我会替兄弟们夺回宝藏。”

“只要我活着,宝藏就得跟兄弟们分享,我无时无刻记得这件事,所以四签名的纸片是我宣泄仇恨的方式,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这是我们兄弟的复仇,同时,它也提醒着我,我得带宝藏回去找他们。”

“我足够固执,所以我不远万里克服险阻来到这里复仇,在此情况下,我也必将宝物带回去,这条船关乎着我的逃亡之路,一定不能出现问题,所以我该将它藏在哪才不会让人发现呢?”

哈利说到这,眼睛的光忽明忽暗,“藏到小岛或礁石后面?不行,我必须要靠近河岸,因为我第二天得对肖尔托动手,而且我的行李还没搬上船。驶入内河支流?也不行,船有触礁的可能,并且没办法跟史密斯先生解释。在夜间行动?谁能保证警察夜间不会搜查。”

哈利接连说了一串儿猜想,又迅速被他自己否定,最终他的思路陷入一团乱麻,只好揉搓着头发,抬头看向夏洛克。

福尔摩斯饶有兴致地听他分析,哈利的思考角度总是让他惊喜,对方已经足够努力地思考,他作为指导者当然不介意在这种时刻进行梳理,“你可以把船送到船坞去修理,做些无关痛痒的改变,不仅能隐藏起来,而且随时可以使用,更甚者,只有史密斯先生同意,在不影响船舶的识别与监管情况下,稍微改动几处小细节也无伤大雅,却能让只得到过时信息的警察们困扰迷惑,一举数得。”

“对啊!”哈利的眼睛腾地亮起,“夏洛克,如果没有你,很难想象我们会绕多大弯,说不定那个木腿人就会因此逃逸,所有信息都将如尘埃般埋葬在名为历史的河岸中。”

“好吧,为了从河岸中‘筛选’这些尘埃,吃过饭我们就得出发了。”福尔摩斯重新举起刀叉,速度快了不少,他本打算等待雷斯垂德他们一起,但说实话,雷斯垂德的行动过于迟缓了。

随着他的话语,哈利的动作也变得异常迅速,对方总是能一丝不苟地圆满,甚至超额完成他的任何要求,不像雷斯垂德,福尔摩斯甚至有些担心,那家伙该不会又抓错人了吧。

如果苏格兰场的警察都像哈利一样聪慧可靠就好了。

但福尔摩斯心里清楚,世上只有一个哈利·查德威克。

他们两人吃完饭,就着哈利家里趁手的伪装工具,在脸上进行涂抹。

福尔摩斯化妆成一个佝偻着腰的大胡子老人,而哈利则是搀扶着对方的仆从。

哈利在很专心地给自己变装,没有看到旁边人微微闪烁的眼眸和嘴唇不明显的开合。

如果他分出一分精力,或许就能看到,对方说得是“布鲁图斯·布莱克”,这是他去玛丽勒木学院时用的化名,是教授给他的一层假身份。

*

雷斯垂德被肖尔托先生弄得身心俱疲,他从未见过如此虚弱且不知所措的中年男人,而且对方的关注焦点异常奇特,七零八落地讲完整个案件后,竟然跟他打听起哈利的情况,言语间对哈利的能力表示信任却对对方的人品提出质疑。

雷斯垂德不知道哈利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要在肖尔托无休止的念叨中崩溃了,而且哈利那家伙明明记得,他今天也休班。

见鬼的。

他咒骂着调动所有脑细胞,勉强跟上案件进展流程,梳理清楚之后,决定去贝克街问问哈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