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胸前的小瓶子,可一想到自己的左手沾着油脂,右手还帮忙捆绑这家伙,都不是该碰院长爷爷的‘好手’, 他抬起手肘轻戳了下夏洛克,“手帕借我擦擦手呗,我洗干净还你。”
其实他带了手帕, 但是在衬衫口袋里,得脱外套, 他手脏,让夏洛克帮忙拿的话,就有点奇怪, 还不如直接借手帕来的方便。
福尔摩斯闻言掏出一条递过去, 是没有包过证物的干净手帕。
哈利正要擦手,就听见对面的查尔斯语气肯定,“他们当然不清白, 我看见她从厂长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拿着一个淡粉色信封,她当时笑得那么灿烂,难道厂长还会‘突发奇想’给自己的女儿写一封淡粉色的信?”
他语气里的嘲讽激怒了一直保持沉默的凯瑟琳,她明亮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噌的一下站起身,动作快得像一阵风,实木的扶手椅都被她的力道掀得向后倒,她冲到男人面前,“啪”地甩了对方一巴掌,力气大到查尔斯当场被打偏了头,所有人都被她的举动惊到,可凯瑟琳没有管任何人的眼光,指着对方鼻子,“少用你龌龊的思想玷污怀特先生的清白。”
嗯?
哈利琢磨了一下这句话,直觉不对劲。
作为维多利亚时代的女性,凯瑟琳应该先在意的是自己的清白,可她反过来去担心弗雷德里克·怀特的,一具尸体的清白,似乎比她这个活人还要重要。
她跟弗雷德里克很熟吗?
查尔斯说的那封信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很显然,她的举动令查尔斯更坚信自己的想法,他回过头,被打出血的嘴角混合着讥讽与愤怒的表情,让他的脸变得有些扭曲。
他的嘴巴不停蠕动,在凯瑟琳握紧的拳头下不敢出声,只能无声咒骂,但他眼神中的恶毒却不加遮掩。
凯瑟琳像是很怕他们误会弗雷德里克,刚才如此危机下都保持缄默的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确实知道那间密室,没人告诉我,是我自己发现的。”
大家的目光在她身上交汇,凯瑟琳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负责给父亲打扫办公室,他总说不放心别人,那天我一如既往地过来擦地,可能是中午午睡的时候压到,或者什么原因,我的一个耳钉没戴稳,掉了下去,我听见它发出叮的一声,于是趴在在地上四处寻找,可当我的视线落在书柜下面时,我发现有一个书柜底下看到的不是墙,而是更远的地方。而你,也是那天感觉不对吧。”
凯瑟琳突然想起什么,眼神带着懊悔和愧疚,紧随其后的,是更深的愤怒和厌恶,“你这家伙也是那天感觉不对的吧。”
她没等查尔斯开口,转头看向警察,“我起身的时候,正好碰见查尔斯进来送饭,他见我蹲着要站起来,就问我在干什么,我当时脑子没转弯,告诉他我在找耳钉。”
“没错,我就是为了要给你找耳钉,才发现了那个地方。”查尔斯的声音沙哑,语气里的怨毒仿佛能凝结成实质,他就是想要让凯瑟琳痛苦。
哈利看着他的眼神,感觉对方刚才的爱意流露就像是一种错觉,这个男人会凭自己臆想中的情敌而杀人,也会为凯瑟琳的那一巴掌而将爱意转化为恶意。哈利觉得他甚至玷污了爱情的意义,这个家伙明明只爱自己。
但显然,查尔斯的话还是生效了,哈利能明显感受到凯瑟琳无法抑制的悲痛,以及她低头时地上形成的一颗颗圆形水迹。
“为他人的罪恶而反思自己是一种愚蠢,”福尔摩斯偏过头,在沉默中开口,“哪怕藩篱密不透风,鬣狗依旧会觊觎善良的羔羊。”
哈利看向夏洛克的眼神里带着无奈和习惯,虽然知道他在好意安慰凯瑟琳,但好像?*? ,两方都骂进去了。
可出乎哈利意料的是,凯瑟琳好像真的被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