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
“那好吧,”男人摇晃着眼药水,嘴上嘟囔,“你都说了好多遍了,不舒服就用淡盐水大量冲洗,这点事我还是记得住的。”
话虽如此,他依旧没有抵挡得住青年恳求的眼神,只能妥协,“那你等快到中午再去吧,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说。”
“我知道了爸爸。”
“那我先走了。”
青年的目光清澈又炙热,像是一轮冉冉升起的太阳,他望着父亲的背影,几乎没发出任何声响地说了句——
“再见,爸爸。”
哈利本以为这就是全部的答案,但没想到视线一转,他跟随着青年的行动,又来到了男人的房间,他从房间抽屉的最下面抽出一叠文件,他本来是要烧掉的,可好像光是看见那打文件他都会控制不住地干呕,连手指都在颤抖,反复几次没有成功,最终只能将这打纸塞到衣柜深处。
从他颤抖的动作里,哈利勉强辨认出文件的第一页——
是……
合同?
第26章 第 26 章 那一瞬间,就是一个大无……
话剧快开始时青年才过去, 而他旁边正坐着一个抓耳挠腮的罗伯特。
罗伯特就跟身上长了虱子似的,借着外套隐蔽注意,从衬衫口袋里掏出纸条反复观看。
纸条上一共就三句话——
去休息室摔倒酒杯、嫁祸夏洛克·福尔摩斯、购买老鼠药吸引注意。
“你在干什么?”青年冷不丁问了一句, 吓得罗伯特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没,没干什么。”罗伯特的声音开始很低,察觉到自己不合常理, 立刻提高音量,“老子能有什么问题,倒是你,怎么身体越来越差了 ?”
“可能是换季或者水土不服吧。”
“哦,哦哦。”罗伯特塞好纸条, 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就胡乱答了几句。
“亚瑟,我的佩剑不见了。”一位棕发青年急匆匆地跑到男人面前。
名叫亚瑟的男人当即站起身,“我跟你去找。”
“需要我跟你一起吗?”罗伯特虽然嘴上问了, 可身体却黏在凳子上一动也不动。
没有人回答他,两个人急匆匆地离开后台,走到休息室。
演出一开始, 大伙儿不是在候场就是在化妆室补妆,休息室反而安静了下来。
房间内靠近木桌的地方堆着一摊杂物, 原本露比就是藏在杂物后面的小窝里,两人就在杂物中翻找,不知道是谁将佩剑压在最下面那层, 棕发青年大力拔出时, 不小心碰到了木桌,桌上的东西摇摆,青年刚要回头, 却被亚瑟一把拉住,“快到你上场了。”
“对对对。”青年头也不回地跑出门。
“不客气。”亚瑟拾起倒在木桌上的淡盐水瓶,瓶内的液体在刚才的冲撞中洒了一地,他谨慎地将瓶内剩余液体倒掉,只是习惯性抬手时,没注意到残存在瓶口的液体顺着他手上的动作滴到了袖口上。
他本来是想将玻璃瓶放到回收点的。
可他停在那里很久,转身去了水罐面前,见水罐里空空荡荡,叹了口气,还是转身将玻璃瓶塞到斯科特未来得及锁的柜子里,再把酒杯仔细地放到原本玻璃瓶的位置,才转身离开。
只是在刚出门时,碰到了从后台过来的一位女士。
两人目光平静地看着彼此,颔首道别。
哈利不知道赫伯特对待他父亲是怎样的心情。
敬爱混杂着仇视、仰慕充斥着对抗,就像是裹在糖果里的玻璃碎片,咬到就会见血。
只是,哈利叹了口气,但从刚才的动作里,他能感觉到对方心底的善良——
这种普通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