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赵明玉及时管住了嘴,气得两颊鼓鼓道:“反正五兄你就不要为难贺兰姐姐了!”
看到周围众人的反应,贺兰妘原本惆怅的心倏地灵光一闪,有种柳暗花明的转折。
这不就是她想要赵洵安做到的吗?
两人合力,让帝后乃至所有人觉得他们八字相冲,天作不合,不宜婚配。
虽然不一定能成,但总得试试,万一有用呢?
原本贺兰妘还没想到怎么发力,毕竟那日浮玉楼她还没说出计划赵洵安就发癫跟她吵一架走了,贺兰妘不知怎么与他配合。
但现在突然就有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她眼前,要不是时机不对,贺兰妘差点笑出来。
按住赵明玉的手,贺兰妘安抚道:“别气了,此番确实是我失手闯了祸,五殿下生气也无可厚非。”
上前一步,贺兰妘开始示弱,摆足了被欺负的架势,惶恐道:“那五殿下如何才能消气,尽管说来。”
显然,这样的贺兰妘不是她私下原本的样子,只是伪装罢了,赵洵安一看就来气,火气又涨了一截,顺势道:“这可是你说的。”
揉了揉胸口,赵洵安伸手夺了贺兰妘手中的球杖,笑容恶劣道:“既然你打了我,那我也要打回来,接我一球便宽宥你,如何?”
贺兰妘等的就是这样的机会,众目睽睽之下,赵洵安恶劣报复她,将会轻而易举地传到帝后耳中,她的计划便通了。
安抚了赵明玉几句,贺兰妘往后退了一段,确保赵洵安将木球击过来不会很疼。
能达到目的被木球打一下没什么,只要这厮不丧心病狂照着她胸口方向打就好。
不然她鄙视这厮一辈子。
左手边几步远便是波光粼粼的太液池,一对鸳鸯刚好游过,看起来十分恩爱。
世人推崇鸳鸯为忠情之鸟,将其绣在布帛锦被上,祝愿新人永结同心,实则一点都不严谨。
一对鸳鸯中,若有一方死亡,另一方则会很快寻找新的伴侣,甚至还存在两只都存活时期背叛另一方的行为。
大雁则不同,终身奉着一夫一妻一对雁的理念,当一对大雁中不幸有一只死亡,那另一只轻则孤独终生,重则殉情而去,是最纯粹的忠贞之鸟。
所以每次联想到婚娶中男方会赠与女方大雁为聘礼,贺兰妘都觉得十分可笑。
妾是要纳的,续弦是要续的,简直是玷污了大雁忠贞的美名。
那些臭男人,哪里配用大雁,他们只配鸳鸯这样的多情鸟。
赵明玉见劝不动五兄,急吼吼去甘露殿寻母后去了,让母后好好教训一下五兄。
贺兰妘看了水面几息,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赵洵安,见他摆好了阵仗,就要挥球杖击球。
贺兰妘看不清他的神色,但猜想应该是快意的,毕竟终于可以将火气撒在她身上了。
或许是水面闪烁的波光发挥了作用,贺兰妘脑中又是闪过了一道灵光。
既然冲突都发生了,那何不让它来得更猛烈些,搞出更大的动静?
也就这一瞬间,木球飞了过来,头脑一热的贺兰妘作出了决定,佯装慌乱地踉跄着往左边去躲,只听水花溅起带来的扑通一声响起,贺兰妘丝滑无比地栽到了太液池中。
木球随之而来,但若是有人细心去瞧,会发现木球的轨迹是偏移的,就算贺兰妘还在原地也只能擦过去,根本碰不到人。
但眼下那一声水花惹得众人都惊叫了起来,无人再去关注这等细枝末节了。
赵洵安还保持着挥杖的姿势,但面上的神情已然凝固住了,再没有什么愤恨和恶劣,只剩下茫然。
“啊,救命~”
装模作样滑进池子里后,贺兰妘又装模作样地喊了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