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得太快,已经无力回天了。”
如果待在国外,或许还能熬过这个东西,拖着病体折腾回国,冬天都过不了了。
姜九笙默不作声,思忖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了:“要是你一直当她的主治医生,她能不能活久一点?”
假设而已。
她和谈墨宝曾经因为谈家被撕票,时瑾也断不可能继续当谈莞兮的主治医生。
时瑾想了想,回答她:“不知道,心脏病的变数很多,就算是我主刀给她做心脏移植,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稀有血型发生排斥反应的概率是正常血型的六点三倍。”时瑾声音压得低低沉沉的,“笙笙,我也不是神,也有我治不了的病,救不了的人。”
何况,他不是大善人,他记仇,掺杂了个人喜恶,做不到大公无私,更不可能既往不咎。
“我知道。”她右手背上还扎着针头,用另一只手抱他,“只是觉得生命很脆弱。”
死亡,总是教人猝不及防的。
似乎是一个让人心有余悸的话题。
时瑾端着她的下巴,目光相对,他认认真真地看着她,语气郑重其事:“所以,你要好好吃饭睡觉,照顾好自己,不要受伤,不要生病,不要太拿身体去拼,我希望你无病无灾地到老。”
姜九笙偏偏侧首,唇刷过他手背:“我会的,你也要这样。”她抓过他的手,握在手里,稍稍仰着头,“时瑾,如果,只是如果,我们的生命都只剩十天了,你会做什么?”
他和她怎么会死,他不喜欢这种假设。
还是认真想了想,他回答:“用一天来安排好我们的后事,剩下的九天,跟你在床上,做个够。”
当然,不只是安排后事,他应该还会毁天灭地,把所有阻碍他们在一起的人全部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