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着,还是问出了口:“你杀了它吗?”
时瑾没有否认:“它咬你了。”
她之后就再也没问了,那天晚上,她一直做梦,梦见很多血,梦见了温家的花房,还有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父亲母亲……
后来,秦明立的人闯进了小楼,看见了她的脸,他开了一枪,打在那人的腿上,地板上到处都是血。
她听到了呼救声,分明很怕,却还是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可不可以不杀人?”
“不可以。”他的枪口已经对准男人的头,指腹扣在扳机上,完全不由分说,“笙笙,他看见你的脸了,必须死。”
“时瑾。”
她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身体在发抖:“我很怕。”
“你不要杀人。”
“不要和我一样。”
他抬手,覆住了她的眼睛,手指扣动扳机。
“砰!”
时瑾的枪法很好,快,而且精准,十二岁之后,秦家便没有人能和他相较,但那一枪,偏了。
他没有杀那个男人,因为她一直哭。
是啊,她也才十六岁,本应该活在象牙塔里的年纪,却跟着他经了腥风血雨。
她没有怪他,只是经常做梦,睡着睡着便哭醒了,然后抱着他,一直瑟瑟发抖,他慌了神,不停地哄她,不停地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