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嗤笑,骂:“白痴。”
刘冲愣了一愣。
这时,风一吹,吹来一阵唔唔的声音,刘冲寻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是从楼顶围墙下面传来的,不是黄平中的鬼魂来索命了吧。
他畏手畏脚地走过去,脚下一崴,趔趄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段粗绳子,顺着绳子往下瞧――
“唔唔唔唔唔唔……”
刘冲目瞪口呆!
绳子一端缠在对面的石柱上,一端绑在黄平中的脚上,他被倒挂着,吊在了顶楼的外墙下面。
“唔!”
黄平中眨眼,死劲眨,用眼神在向刘冲求救,他被倒挂着,在半空中摇摇晃晃,脸涨得通红,头发全被汗湿了。
这可怜相!
刘冲伸手去拉绳子。
“不准拉上来。”苏问冷着张俊脸,“得让他长长教训。”
这个大魔头!
刘冲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实在忍无可忍了,跟他急:“你疯了是不是?万一绳子断了,摔死了怎么办?”
苏问理所当然的口吻,一点反省意识都没有:“摔死了就当为民除害。”
“……”
这个混世大魔头!刘冲都想冲上去打他了!
平时他怎么胡闹刘冲都随他,可性命攸关,刘冲哪能看他胡来:“平时你怎么乱来我都不管你,人命关天,你绝对不能胡来。”
苏问充耳不闻:“死不了人。”
视人命如草芥……
淡定淡定,刘冲深吸一口气:“苏问,我憋很久,今天一定要问个清楚。”他表情很严肃啊,“你老爹到底是做什么的?”
总觉得苏问有不得了的背景,他上次被绑架了,充分可以说明苏问家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苏问似真似假的扔了一句:“知道太多的话,很危险。”
“……”
刘冲瞬间毛骨悚然,为了小命,他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反正心里有数就行。眼下把人拉上来要紧,他是真怕黄平中晃着晃着把绳子给晃断了,苏问肯定是不会听他的,那就只能搬出王牌了。
刘冲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差点忘了,宇文听还在楼下。”
苏问一愣,随即,转身就往楼下跑,大步流星,刘冲就眨了下眼,就看不到苏问的影了。
“……”
他get到了,以后搞不定苏问就把大老板搬出来,大鱼吃小鱼,大老板吃小老板。
宇文听的车就停在楼下,她站在车门旁,正仰着头看楼上。
苏问快步跑过去。
“听听,”他一看见她,就慌,“你在这多久了?”
宇文听把视线从高处收回,看向苏问,他跑得急,头上沁出一层薄汗,她扯了扯里面软软的毛衣袖子,擦了擦他头上的汗:“我以为他跳楼,就从车上下来了。”
就是说,他为非作歹的过程她都看到了。
苏问垂着脑袋不敢作声,怕惹她不高兴。
“是你弄的吗?”宇文听把他低着的头抬起来,目光对上。
他很心虚,弱弱地:“是。”
她皱了皱眉头。
苏问就立刻辩解:“我只是想教训教训他。”他小心翼翼地偷瞄她的脸色,小声为自己开脱,说得挺有理有据,“不会摔死的,我让人绑了两条弹力绳,而且那栋楼下面没有障碍物,也不会撞到墙,就跟,”声音越来越弱,他很虚很虚,“就跟蹦极差不多。”
蹦极?
呵呵,你怎么不去蹦一个?
刚走下来的刘冲刚好听到这句鬼话,心里直骂苏问那个魔头。
“苏问。”宇文听盯着他的眼睛,目光里有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