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人不在。”温祈年看了一眼呆呆的某人,如是道。
“行啊,不接是吧?我今天把话放这儿,你让她拿一个亿出来咱们两清,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不然……哼哼,我去曝光她,看她还能不能好好当她的大明星!”
温祈年哪里会受他的威胁:“钱她是一分都不会给的,你要去曝光就去吧。”
“……你!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替她做主?”
粗鄙的话让温祈年沉了脸色,视线朝滕遇一瞥:“我能替你做主吗?”
吴财民骂自己也就算了,骂温祈年滕遇可忍不了,眼神一凛就要怼回去,接收到温祈年的视线,立刻点头如捣蒜:“当然!”
“吴招龙你什么意思?!”
滕遇下巴一扬,丝毫没了刚才沉郁烦闷的模样,仿佛有人撑腰了一般,十分有底气地倾身朝手机大声道:“姐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温祈年嘴角微勾:“听见了吗?”
“吴招龙!你别后悔我告诉你……”
不想再听他说什么,温祈年直接挂断了电话,顺便将号码添加进了黑名单,将手机还给滕遇:“拉黑了,没问题吧?”
滕遇立即摇头:“没,我正想这么做。不过他们以后还是会换号码打来就是了,要不是现在这个手机号关联了太多东西,我真想换了。”
温祈年:“如果他们有心要找你,换号码也不见得有用。以后接到电话直接挂断就好。”
“嗯嗯。”滕遇点头,又皱眉道,“姐姐,你说为什么有人能无耻得这样理直气壮?我不觉得我欠他们什么。”
温祈年:“不用‘觉得’,你本来就不欠他们。”
就吴财民夫妇俩那贪得无厌的嘴脸,说当年收养滕遇不是图她父母的死亡赔偿金都没人信。贪财也就算了,倒是对孩子稍微好点呢。可他们做了什么?逼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外出打工,还一次次理直气壮地要钱,确实无耻。
刚才听吴财民又对滕遇狮子大开口,还一副居高临下霸道蛮横的语气,温祈年莫名生出一种自家小孩在自己眼前被人欺负的感觉,惯来冷静克制的她少有的气上了头,不光抢了滕遇的手机替她出头,还自作主张拉黑了对方。
冷静下来后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逾距了,可滕遇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不得不说,那句“姐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听着十分顺耳,大概是被人全身心信赖着的感觉令人愉悦。
“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真去媒体面前乱说些有的没的。”滕遇叹了口气,闷闷道。
“你不用害怕。”温祈年笃定道,“他要向媒体曝光,无非是想用父女关系绑架你,给你扣上一顶‘不孝’的帽子。但是别忘了,是他们对不起你在先,道理是在你这边的。”
滕遇点点头:“我不怕。”
“记得把这些年给他们的转账记录整理保存下来,以后可能用得上。”
“好。”
温祈年看向她,眉头突然一跳:“滕遇。”
“嗯?”
“他们不会向媒体曝光你的……”她的目光下移,表情有些凝重。按吴财民这种刁民习气,得不到想要的,极有可能抱着“谁都别想好过”的想法把滕遇的秘密公之于众。滕遇的身体情况一旦曝光,无疑会造成巨大的舆论风波,曾经只要是有和女性接触的行为,都会被人揣测成别有用心,谩骂攻击是少不了的。而且一旦有人趁机泼脏水说她占过自己便宜,滕遇是百口莫辩的,身败名裂被迫退圈都有可能。
“啊……”滕遇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了看,忙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他们不知道。”
“不知道?”温祈年将信将疑。身为父母会不知道孩子这样特殊的身体状